是他,就是他把三伯踢得那么重,就是他把三伯踢死的。”
青蓝冷森森盯着黄鸣没说话。
黄
鸣不以为然的笑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是这太安镇上的耆老,听说过一句话没有,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就算我踢死了田瘸子,你们又能奈我何?”
“哼,好大的口气。”
随着一声冷吟,一个身披水蓝色氅衣雍容女子款款而来,只见她面容恬丽,气势庄重,所经之处,仿佛霜花自开,她目光凉薄的看着黄鸣,停在院中石阶下,明明她是抬眼看着黄鸣,却让黄鸣倍感压力。
“姑娘。”
苗二姐轻轻的喊了一声。
看见苗二姐脸上的伤,苏瑜的眸色又降了个温度,“我竟不知这太安镇几时有你这么一号厉害人物,听说你欺压乡民,唯利是图,干尽了伤天害理之事,就因与县里有着点儿裙带关系,你在这太安镇就横行霸道了十来年。”
黄鸣笑了,“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要是太安镇能有你这样的美妇人,我不可能不知道。在你嘴里,觉得那点裙带关系可耻,可在我眼里,那是我在太安镇能受人敬重的根本。”
“哼。”苏瑜又冷哼一声,“可惜,你这立身的根本在我来了之后就没什么用了,你今日欺压百姓
,害死了无辜的田三贵,杀人者偿命,你在太安镇呼风唤雨的日子该结束了。”
“你少在此危言耸听,田三贵不过就是个老瘸子,死就死了,想让我去给他填命,他也配?”黄鸣依旧冥顽不灵。
此时,在屋里的沈强呆不住了,他艰难的下床,半边身子都倚在沈妻身上,借着她的力气走到门口。当他一眼见到苏瑜身边的蝶依时,整个人都像被火烧一声燥怒起来,“就是她,舅父,就是她。”
黄鸣顺着沈强所指的方向望过去,还不待他说什么,沈母已经愤怒至极的朝蝶依扑了过去。
“原来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害我儿至此,我要跟你拼了。”
蝶依轻易就将扑过来的沈母给制住了,扭着她一条手臂冷笑,“你儿子行事不端,我昨夜未曾当场要他性命已经仁慈,没想到他不仅未曾反思,反而变本加厉,更是害死了田三伯,今日,我不会再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