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给我们母女一个说法,咱们就到京兆衙门去讲理。”
小斑爷还在清点新从江南运至京城的丝绒料子,徒然听到集芳馆里有人闹事,急忙停下手中的事物匆匆赶了回来。一靠近就听到海幸最后那句话,再看与这对母女对恃的正是沈家姑娘的女使兰玉,顿时就急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
小斑爷一露面,兰玉就更委屈了,她哭着告起状来,“掌柜的,你快看看,我们姑娘的襦裙被她扔到地上还狠狠的踩了几脚,这绣丝都花了,不能再要了。”
小斑爷拿在手里一看,果真是花了,这种绣线极为珍贵,因为是公主殿下的手帕友,他才愿意便宜拿出来用,寻常富贵人家要买这种丝线绣的襦裙,都得提前三个月预约呢。
“不就一条裙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海幸还在继续大言不惭,“掌柜的,你不是京兆衙门里的大老爷,断不了我们这案,她说我们踩了她的襦裙,可你看看我们母女俩,一个被她撞了,一个被她推了,你看看,我阿娘后脑勺都被她推得撞出血了。”
小斑爷抬头看到海幸的掌心,果真有血迹,心道这丫头力道也太大了,连忙言道:“这位姑娘,她的主子现在不在这里,你有什么话可以跟小的说,不知要赔多少银子,您二位才满意?”
小斑爷应付这种事早已轻车熟车,谈来谈去的最后结果始终都会落到银子上,他索性绕过那些烦琐,直接提到银子上来。
钱氏母女相视一眼,各自眼中都是算计的精光,海幸又把沾了点钱氏血的手露出来,“我阿娘的头被这贱婢推倒撞出了血,怎么也得赔点医药费吧。还有我,刚才她把我撞倒在地,我现在膝盖还痛,肯定有擦伤。我也不为难她,赔我们五百两银子就成了。”
五百两!
周围的人一听,都惊得吸了口凉气。
这一百两能看多少回大夫,又吃多少补药了?而且但见这对母女盛气凌人的样子,中气劲儿足着呢,那点血顶多就是擦破点儿皮,五百两,真好意思开口。
五百两啊!兰玉气得直跺脚,小斑爷却示意她稍安勿燥,随即看着海幸说,“这五百两银子我做主了,赔给你。”
海幸得意的点了点头,笑道:“算你识相,知道本姑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