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不管。何况这么冷的天,她就这样躺在冰天雪地里,估计用不了一会儿就得冻死。
她让那婆子把人送到车室里,杨氏一看她的小脸,是个很清秀的小姑娘。
马车重新起动不久,沈府外出找人的使役也来了,只是他们晚了一步,半点没怀疑渐行渐远的马车室里正躺着他们要找的人。
回到国丈府,立即吩咐人准备厢房,那婆子照顾人是很有经验的,杨氏太过疲惫,就将余下的事情都交给那婆子处置了。
那婆子吩咐几个粗使婆子将人抬到床上去躺着,屋子里烧着碳,每个角落都充刺着暖意。又吩咐人为她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再喂了几口热水,又是搓她的手脚,又是按摩血位,总算让小姑娘的身体暖和起来了。
那婆子松了口气,又吩咐下去备碗姜汤煨在火上,等小姑娘醒过来再喝。
她也没到瑞福院去汇报祥情,因为时间太晚,大老爷和大夫人肯定都已经歇下了。
杨氏回到瑞福院的时候,发现苏宗耀已经换了亵衣靠在床头看书,他这是在等她。
杨氏有些过意不去,带着几分歉然的语气开口,“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苏宗耀搁下书,然后抬起头望着杨氏温柔的笑,“无妨,岳父大人那里的事可都处置好了?”
杨氏也是很无奈,她一边坐在妆奁前落饰,一边叹道:“族中长辈也是好意,可父亲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对于过继族中男子到他膝下尽孝这事,我也不知道是该劝父亲答应还是不答应。不怕大老爷笑话,妾身犹豫着难以开口,还是有私心的,尽管都是姓杨的,可让另一个人跟我一样喊阿爹作阿爹,我心里还是有些抵触。”
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杨氏正在很真诚的跟他聊天,苏宗耀把书搁下,目光依旧很温柔,“这不能怪你,真要是族中有个子弟突然冒出来说是我的舅兄,我也不会适应的。”
“可我阿娘生前未曾给我阿爹生儿子,又只得我一个女儿,只怕我阿爹这一脉若无传承,就真的要断了。”
杨氏且说且哀伤,取耳坠子,她低下头,神情有些黯然。
苏宗耀掀被下榻,走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拢在怀里,“别难过了,你听你阿爹就是,他是大智者,肯定知道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