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鼓足莫大的勇气掀被躺在沈菡身边,一股如同站着冷冽寒风中的凉意冷得他发抖,可一想到沈重德答应给银子了,就只能再牺牲一下。
看见赖宏将沈菡抱在怀里,沈重德别过身子走了出去,边走边说:“你最好别耍花招,否则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你什么都得不到。”
赖宏闻声忍着浑身冷得起鸡皮的痛苦将沈菡抱得更紧了。
沈重德迈过门槛,望着院门口,默不作声。他想到了大哥沈重霖,想到了阿娘姜氏,想到了另一个妹妹莹姐儿,一时间五味杂陈,乱得像一团麻线。他们的音容笑貌一遍又一遍的从他眼前恍过,曾经沈家的风光,沈家的荣耀,就好像昨日云烟。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眉头却一直蹙着松散不开。
好不容易看到万氏现身了,后面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
“二爷,大夫到了。”
沈重德没说话,只往里挥了挥手,万氏就领着大夫走进去了。
然后他们就见到床上赖宏和沈菡躺在一个被窝里,万氏吓了一跳,大夫也很意外。
舅兄没喊他起来,为了银子,赖宏也没动作,沈重德进来解释道:“菡妹妹身体一直暖不过来,我让他抱着她,给妹妹暖身子。”
大夫回头看着沈重德点点头,“对于大冬日掉进冰水的人,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说完,大夫搁下药箱,取出药枕,开始给沈菡搭脉。
这脉搭得有小半盏茶的功夫,大夫才抽回手,然后扭头对沈重德道:“病人在冷水里冻得太久,才至血脉不畅,赢弱不济,大大的伤了元气啊!若不是二老爷先前让人抱着她,替她暖身子,融了些血气,只怕老夫连脉门都摸不到。”
“大夫,请您快些开药吧,也好早些让她恢复过来。”
赖宏不想听大夫的废话,只想着只有沈菡无事,他的银子才能安全到手,可是接下来大夫说的话却让赖宏大道不好。
大夫摇了摇头说:“病人不仅仅是被水冻得狠了,适才老夫摸到她脉相扣涩,极难捉摸,这是心思郁结之人才有的症况。简单来说,就是老夫开的药只治标,治不了本,若想治本,还得靠她自己闯过这一关。”
芙蓉现在还没下落,能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