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莲问。
贺小伯爷淡淡的盯了这个蠢儿子一眼,然后对站在他身边把头垂到胸前的苟儿说:“你跟我走。”
何四上前拽了一把苟儿,然后对贺莲说:“二爷,您还是回书房用功吧,别一阵大夫人差人送汤送水到书房,您不在,她知道了又要烦心了。”
这是事实,否则他也不会和苟儿偷偷摸摸从小门出去了。
夜色渐深,娼馆的一间充满霉味儿的屋子里,娇娘已经三天两晚没有合过眼了。她缩在墙角,眼里布满了血丝,手里握着一支尖锐的银钗,时刻准备着接近她的任何人。
昨夜绍娘子给她介绍了一位有特殊僻好的客人,就喜欢睡怀了孕的女人。娇娘被强迫着好一通梳洗打扮,然后塞进了那个充满香粉味儿房间。那客人还是有把子力气,可娇娘趁他不备抽下头上的发钗狠狠的扎了人家的背,用力连续扎了好几下,痛得那客人哭爹喊娘,哪里还有兴致逞强?
绍娘子被气坏了,不仅磕头道歉,还赔了人家不少汤药费。
这银子还没赚到了,就倒赔钱出去,这叫什么事啊?
绍娘子一气之下就将娇娘关进了这里来,不给
吃,不给喝,就想活活饿饿她,让她好长记性。
这发霉的屋子里连盏灯都没有,娇娘缩在墙角尖着耳朵听着外头走来走去的动静,生怕有人闯进来又逼她做她不愿意的事。
她很清楚自己昨夜伤了人,绍娘子有心要治她。
现在没理她是因为还没腾出空来,娇娘直觉自己活不下去了,她想自杀,一是没勇气,二是她肚子里还有一条命。尽管有人厌弃不稀罕,但这毕竟是她的血肉,她心疼啊!
徒然响起的推门声,让娇娘紧绷的神经几乎要绷断,但让她实在没想到的是冲进来的人不是绍娘子的人,而是旺儿。
娇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接旺儿扑过来紧紧的抱住她,哭着喊她:“娘子,娘子。”
娇娘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旺儿,真的是你,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你不是跟小九哥在一起吗?”
旺儿连接摇头,“那晚小九哥把我绑在关莲二爷的那间屋子里,我偷偷挣脱逃了出来,我不可能也不想和小九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