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二爷用过晚膳都还要回书房用功的,怎么今日不去书房了?
苟儿不免有些担心的问,“二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你慌什么,爷去大夫人那里坐坐。”
原来是去尽孝,苟儿松了口气,真怕这莲二爷又来一个一时兴起,出门寻乐子去了。
今日晌午,苗大夫人就接到了来自国丈府的赔礼及书信,言及那婆子无状,多管闲事,定要好好罚她,请苗大夫人不要往心里去。
苗大夫人看清信里的内容后,就感叹杨氏的确惯会做人。
瞧瞧人家那表面功夫,做得多到位啊!
她也没多说什么,只让送礼的回去告诉杨夫人一声,礼她收了。
如今就还是封氏有些郁闷,沈莹没死,这辈子都是她心里扎的一根刺。
听女使说莲哥儿来了,忙让人请进来,笑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还是要找你父亲?他今日出门应酬,不知几时能回来呢。”
“不是的,儿子想过来和阿娘说说话。”
贺莲恭敬的朝苗大夫人作了一揖。
苗大夫人见儿子如此识礼,心中也甚是慰藉,果然没了小狐媚子的作妖,她的宝贝儿子越来越出息了。
示意关嬷嬷奉上好茶,她道:“我知你近来用功辛苦,可你阿爹瞧着很是高兴,莲哥儿,你这回一定要争口气啊!”
他可不是专程过来找阿娘听训的,低头喝了口茶,贺莲开始奔主题,“阿娘,儿子听阿幸说你在为太子殿下大婚送什么礼而发愁?”
苗大夫人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她好好的怎么得起这茬儿了?”
“是她想为阿娘分忧,又无奈自己见识浅薄,帮不到阿娘,晚膳时愁时膳食都进得不香。”
不论如何,听到儿子这样说,表明儿媳妇把自己放在心里,苗大夫人还是很受用。
“此事我又没交托到她的身上,她愁什么?莫不是她怕我怪她,让你来说项的?”
贺莲摇了摇头,“不是的,是儿子自己过来的。阿娘,阿幸之所以会这样发愁,实是在怨怼自己见识浅了,实在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所以儿子想请阿娘在太子殿下大婚那日把阿幸也带进宫观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