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呵呵笑了两声,“傻孩子,你不会认为阿娘真这么糊涂吧?”
于希梵不知道阿娘心里在想什么,只静静的看着阿娘
,静静的听着她说:“于家人打的什么算盘我清楚得很,想利用我们母子俩来达到飞潢腾达的目的,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于希梵仍没作声,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原生家庭的确很糟糕。当年父亲刚去世,祖母和家里的伯叔们都着急分他们的家业,甚至当着他的面逼得阿娘大病了一场,全然不顾念他这个侄子还存在的情况。
对于于家人三番两次上门来找麻烦,他能忍则忍,能避则避,只盼着于家人还有最为一体面,不要让自己这么丢脸。可事实证明对不该抱希望的人抱了希望,那就是注定了的失望。
“他们现在也只敢来逼阿娘,阿娘,这件事你也别管了,交给我吧。”
“交给你?你一个爷们儿管这些内宅的事做什么?”杨氏知道儿子是在替她担心,“还是交给我来吧,保管于家人经历过这一次之后,再不敢冒然进京作妖了。”
后宅的那些事,阿娘的手段他还是有信心的,“既是如此,不管阿娘如何处置,都不必支会我了。”
杨氏轻轻拍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言道:“你只管过好你自己的小日子,走好你自己的前程,旁
的事,有阿娘在呢。”
四月底的某日,天气尚好。
萧景仁披甲离开京城,岳云眉站在城楼上望着丈夫的身影远去,眼神十分的悠怨。
到最后她也没能说出是因为自己的原故,才让夫君离京犯险。
她很自责,很愧疚,感觉看到婆母都觉得自己很是没脸。
于是她饱含郁闷的心情回了娘家,彼时的霍静芳正和婆母冯氏一起给未出世的孩子挑选做里衣的布料。几间绸缎庄送来的料子,各有千秋,婆媳俩正仔细的挑捡着。
“阿娘,瞧雪缎又轻盈又柔软,最适合做孩子的里衣了。”
冯氏拿过儿媳妇手里的雪缎,左右看了看,“好是好,就是拿在手里有丝冰凉,你肚子里这个出生在十一月,那时候天气都凉了,穿这样的料子容易着凉。”
“还是阿娘想得周到,还是夏日的时候制衣给他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