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姑娘怕还会被人追杀,所以在高家镇的下一站买了一辆车,我们不停的跑,不停的跑,才能到这里来的。”
二乔很生动形象的描绘着她与自家主子姑娘的遭遇。
贺风站在破庙门口,透过飘摇的风雨,愣是啥也没见着,“怎么没见着你们的马车?”
二乔很尴尬的抹了抹后脑勺,“姑娘太累了,我就驾了会儿车,结果那马儿太经不住吓,被一声雷给吓得乱窜,要不是姑娘动手快,抱着我跳车,我们还不知道会被马儿带到哪儿去呢。”
贺风盯着二乔满脸的黑线,一时间觉得这个蠢丫头蠢得真是无可救药。明明是她自己不会驾车,还说马儿经不住吓,真会给自己找借口。
歪过头问南笙,“你怎么没一巴拍死她?”
南笙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火光下脸色白得吓人。宣瀚记得那日在高家镇公手时南笙是中了内伤的,这一路赶过来肯定没有好好歇息,否则脸色不会这么差。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的小瓶,从小瓶里倒出一粒微黄的丹药递过去,“敢不敢吃?”
南笙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但这药的味道一嗅进鼻子里她就觉得很舒服,她道:“我已经
欠了你的救命之恩,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还,再吃你的药,我要是还不上,你可就亏大了。”
宣瀚把手收了回来,笑道:“的确,这是一项亏本的买卖,不过小爷我从来不吃亏,你不是要到镜儿山去吗?小爷也正好要到镜儿山去,帮你救回你姐姐,你再践诺如何?”
南笙警惕的看着宣瀚,“你我萍水相逢,你也不像是个缺人服侍的人,为何非得跟我过不去?”
“因为你是南家人啊!”
没错,宣瀚让颜末打听过南家。天下有很多南家,只是让一个姨娘当家的南家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清州南家坝的南家。清州与瓜州相邻,南家坝的南家虽说不上富可敌国,却也是大唐排得上名的富绅。现任南家家主南敬玉一直卧病在床,与原配嫡妻育有二女一子,原配数年前过逝,南敬玉便将一直未曾出阁的妻妹纳进家门为妾,照顾着南家上下。
“你知道我是哪个南家人?”
宣瀚笑得很狡黠,“清州南家坝的南家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