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夫人态度很和柔,但她话里表露的意思也很明显。余珠隐是她娘家最受宠的小堂妹,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是人都惯着宠着,才养得骄纵了些。她口口声声说绝不会包庇,但她接下来又把惟哥和和初姐儿的婚事提了上来。她没说要维护余珠隐,但维护之意又太明显。
樊御史夫妇俩都听出来余老夫人话里的意思,彼此相视一眼,心里有些窝火,却又不好发出来。现在除了萧家,又有谁能要初姐儿呢?姑娘家大了哪儿有不嫁人的?与其嫁给旁人在洞房花烛之夜东窗事房让人耻笑一世,萧惟——是最好的选择。
“姑娘,姑娘你醒啦。”
里间徒然响起春棠欣喜的声音,众人一听是樊润初醒过来了,立即蜂涌进去。
樊润初将将睁开眼,她是被恶梦给惊醒的,望着熟悉的帐顶,嗅着空气里熟悉的气息,还有春棠熟悉的声音,她紧绷的神智才缓缓放松下来。
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床前立即围满了人。
有余老夫人,南夫人,惟哥哥,阿爹,阿娘。
一想到自己经历了什么事,樊润初当即就崩不住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阿娘,阿娘……”
“在呢,在呢。”许夫人连忙坐到床前,她一起身就牢牢的
抱着她,“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事儿呢。”
“阿娘,我好怕,我好怕。”
钻进阿娘怀里,樊润初浑身瑟瑟发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许夫人心里也难过,但她现在得替自家女儿撑着,于是不停的扶摸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有阿娘在呢,阿娘会保护你的。”
樊御史长长的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萧惟也想近前看看樊润初,但有长辈在场,他不敢放肆,只能既担心又心疼的看着她,“阿初,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听到萧惟的声音,樊润初微微从许夫人怀里冒出个头来,她觉得没脸见萧惟,哭泣的声音里添了绝望。“惟哥哥,你走吧,我……我不干净了。”
萧惟闻声,心就像被人用手狠狠捏住一样,“不,阿初,你是世间最美好最纯结的女子,你没有不干净。那些害你的人我已经抓住了,我要将他们千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