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多赶几步路住进县城,钦差大人硬是要发屈自己住在镇甸上?
师爷捋着一指长的胡须安慰起来,“兴许钦差大人是累
着了,不愿意多走几睡。自从二皇子殿下接下指派一事以来,属下就仔细打探过二皇子的为人,此子行事乖觉,脾气阴晴难定,明明离咱们县城这么近了,非得住在镇甸上,也符合他的脾性。”
黄祖越多少有些受到安慰,心里祈祷真如师爷所说那样,“就怕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故意让我这县令提心吊胆呢。”
“大人怕什么?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二皇子殿下不会发现的。”
师爷说得很有自信,黄祖越的心渐渐平复下来,“你说得对,咱们准备得那么齐全,二皇子殿下能发现什么?再说了,整个漳州的情况皆是如此,就算事发,自然有官大的顶着,我一个小小的县令不过是听令行事罢了,能有什么罪过?”
“大人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真要查出什么来,咱们立即上报给凉州知州大人便是。”
师爷狡猾的笑了笑,黄祖越点点头,又问,“这两日郑主薄有什么行动?”
“属下让人盯着呢,郑主薄去见了几个富绅,想说动他们联合起来对付大人,在钦差大人面前告大人一状,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几个富绅与大人您是一条船上的,
不仅没答应他的要求,还把郑主薄的打算都告诉到属下知道了。”
“哼。”黄祖越猛地一拍桌子,“这个郑光远,真是不识好歹,好当初要不是我见他落魄给了他主薄的位置,哪儿有他现如今的风光?真是条养不家的恶狗。”
“大人息怒,郑主薄那里属下一直派人盯着,他掀不起什么风流来的。”
黄祖越默了默,似在考虑什么后说:“左右钦差大人明日就要进沙坪县城,我想郑主薄肯定会伺机找机会面见钦差大人,虽然他掀不起什么大浪来,可让他给我在钦差大人面前使了绊子,我也不好受。你去告诉他,让他在家里歇几天,暂时不要上衙门里来了。”
师爷觉得这是个好打算,“是,属下觉得此法甚妥。”
“等这件事一过,看本县怎么收拾他。”黄祖越疲惫的捏了捏笔梁,“现在新建的粮仓都装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