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上怎么办?”
“这就是最关键的了。”碧罗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就算是这印子钱是在规定之内还上的,还的数目也高
于原借款的银子,简直就是一天一个价,毫无道理可讲。至于那些还不上的,欠债人若逃跑或是死亡,追债人就会把目标指向欠债人的家人,逼得人家卖儿卖女,上吊跳井的比比皆是。”
“那这不是人间地狱吗?怎么就没人管管?”
昭姐儿义愤填膺的问碧罗,岂料碧罗轻轻摇了摇头,“那些掮客手里有契据,只要有契据,那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难道那些人都死了的,还逃不掉吗?”
碧罗再一次摇摇头,“直到那些掮客在你身上炸干最后一点价值。”
昭姐儿觉得很难过,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从碧罗嘴里听到这样的故事。
此时正堂之上,宣瀚将搁在案上的一沓纸抽出来,展示给有康媳妇看,“是这个吗?”
有康媳妇一见到那张纸就觉得双眼发昏,浑身的血脉都在逆流,只因那张契据上写的字不是用墨水,而是他儿子的血啊!
“是的,钦差大人,是的,就是这个。”
在这段对话里,还有几个人震惊不已,分别是王千、师爷和县令黄祖越。
他们三人谁也没想到赵甲竟会想出这么个损主意来催收税粮欠款,而这些东西落到钦差大人手里,足见钦差
大人对他们早有准备,就等着他们作奸犯科,然后好一锅端了呢。
王千气得差点儿没把赵甲的后背盯出两个大窟窿。又不忍不住感叹起来,这主意要是搁在钦差大人没在时,的确是个好主意。
“你们村里欠税粮银子的都按了这个手印吗?”
二柱媳妇终于有了发言权,“回大人的话,这事是赵捕快在民妇家里拿定的。起先他从有康妹子家出来后到了民妇的家,民妇的家里也是交不起税粮,也拿不出那么多的税粮银子来的。赵捕快便令那个李捕快把民妇的家里里外外的搜了个遍,愣是什么也没找着。一气之下恼羞恼怒,将民妇躺在床上养伤的丈夫拖下地拳打脚踢。也不知道赵捕快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他先是划伤了民妇男人的手写了那个契据,然后得意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