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姓王,就让他跟着阿玉怎么了?你凭什么能保证我把孩子抱回来,孩子就能一下好下去?”
宫氏微微张着嘴望着自己的好大儿,她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好大儿会如此忤逆她,“你……你敢顶撞生母,你不孝。”
“阿娘,请你不要太过分!”王隐是真的忍不下去了,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指着她,“反正我的脸都已经丢尽了,在这广元镇上注定要一辈子抬不起头,我还有什么好怕吗?你说你想抱孙子,我昧着良心促成了阿玉与照哥儿的事;如今你又说想要孙子回王家,我自知无颜面对阿玉,仍厚着脸皮到阮家去走了一趟。没得到你预期的效果,没把孩子抱回来,你就说我不孝,我看你非让我到阮家去,并不仅仅是想让我把孩了抱回来,你还想我在阮家闹,闹得人尽皆知,让阿玉丢脸是不是?阿娘,你就没想到你儿子我会不会丢脸吗?”
“你一个大男人,丢什么脸?”
宫氏冲口而出,显然是佐证了王隐的说词。
王隐看着母亲刻薄愤怒的嘴脸,忽然觉得心灰意冷,这个家,他呆着还有什么意思?
在一旁的王照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起身走到兄长面前,“大哥,你不能这样跟阿娘说话,她身上还有伤呢,赶紧给阿娘磕头认错,要是把她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看着‘义正严词’的弟弟,王隐此时此刻无比后悔当初那个荒唐的决定。
他当时当真是让猪油朦了心,怎么就想出了那么一个龌龊的主意?他想掩藏的东西一点儿也没隐藏住,不仅失尽了从前的好名声,连带妻子也彻底的失去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此刻阿娘用那幽怨又憎愤的目光盯着自己,弟弟又强逼自己认错,一时间王隐好想逃,好想逃得远远的,离开这些是是非非。
他想白马寺的读经声了,他想白马寺的暮鼓晨钟声了。
最后王隐并未认错,而是直接拂袖而去,直接气得宫氏两眼发昏。
王照连忙走到床前,仔细察看,“阿娘,你没事吧,要不要儿子现在就去请大夫。”
赵妈妈也很紧张,毕竟宫氏的伤势她是看在眼里的,知道有多严重,“是啊,太太,奴婢还是让人请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