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门都没有让母亲和生哥儿进,连带着柔姐儿也不让见,这样的生疏和冷漠,可见镇国公是真的打定主意要见死不救了。
“放肆。”
镇国公猛地把茶杯磕到桌子上,声音从他的齿缝里挤出来,透着难以忍耐的愤怒,“你好大的体面,竟敢让整个镇国公府为你们赔葬?别忘了你们楚家是怎么起复的,没有我暗中帮称,莫说你父亲做什么凉州知州,就连一个小小县令都捞不着。是我让你们楚家享受了那么些年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现在是你们自己屁股擦不干净,还妄想让我给你们擅后,楚浮泉,我欠你们楚家的?就该把你们楚家给供起来是不是?”
虽然是事实,但听到有人明言,楚浮泉还是觉得很诛心。很快他就想好了反驳的话,“我们楚家能得今日富贵地位,的确少不得国公爷在背后的大力支持。可这些年我们楚家孝尽国公爷的还少吗?那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存进你镇国公户头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镇国公拒绝呢?”
“你……。”
“你是为我们楚家使了力,难道我们楚家就没有回报吗?再说了,这些年我们楚家回报得已经够多了,不仅有银子,还把我妹妹柔姐儿嫁给你们国公府做儿媳妇,这样的关系,国公爷觉得只要不闻不问,就真的能避得开吗?”
楚浮泉极不客气的打断镇国公的话,毫不客气的一通怼。
而镇国公呢,在高位惯了,几时有人敢如此与他说话?“拉镇国公府赔葬,那你那心心念念的好妹妹还能活吗?你姨母的命你也不要了吗?我可是记得你小时候有一回到镇国公府来玩,不小心染了风寒,可是她三天三夜不合眼的照顾,才让你的高烧退下去,你可是说过要把她当亲生母亲一样才孝敬的。怎么,拉她跟你一起去死,就是你对她的孝敬方法?”
提到他这个姨母,当真是对他不错,楚浮泉的表情软了软,但态度却没有任何松动,“姨母为我所做的一切,我自然记得,我也想好好孝敬姨母,可事到如今,是你不允许啊!”
还怪到他头上了?
镇国公眉头微蹙,楚浮泉继续说道:“若有国公爷为我父亲的事来回奔走,如今我母子三人也不至于走投无路,国公爷不必着急狡辩,毕竟我今日是怎么见着国公爷的,国公爷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