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着眼前相府的夫人会如何的发难,但面上仍强作镇定,“小生原是不知道的,但在人群里偶听人提起认得相府的管事,这才知道的了。”
欲话说相府门口七品官,认得他们相府的管事的人自然不在少数,柴夫人显然是信了南越的说辞。
“你也是中了进士的人,我们又是在榜下捉了你,你当知道我们捉你来是为着何事了吧。”
若是换了旁的人捉了他,兴许南越会反应快些,可这是相府的人啊,他的母亲和妹妹前不久才得罪了相府的孙女婿,这会子捉他来怎么可能有好事?
南越连忙又拱手作揖,腰要都弯到底了,“小生诚惶诚恐,还请夫人明示。”
他是这样想的,要是相府的这位夫人问罪,只要她开口,他就立即跪下请罪,不论如何也要保住他的前程。也就在这间小小的雅间里,不论她怎么搓磨自己,他都认了,只要能让相府的人出了气,能保住他的前程就行。
“还未请教公子贵姓?”
不是要问责吗?怎么无端问起他的姓名来了?而且相府的人能捉到他,肯定是事先打听过的才对啊!南越心里犯嘀咕,但还是老实的回答,“小生姓南,单名一个越字。”
“家住哪里,府上做何营生?”
这怎么回事?南越是越听越糊涂,都知道他住在寅国公府了,难道还没打听出来他是萧家四房夫人的侄儿吗?“小生老家南家坝,世代经商。”
南家坝,南家,世代经商!柴夫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你是南家坝南家的公子爷?就是那个富可敌国的南家吗?”
此刻南越的整颗心跳得七上八下的,他明明看到柴夫人有些激动,又想她是不是想要南家出些钱财来了事?要是能出银子来了事,当然是最好不过了,是以南越高兴的答了,“正是,小生正是南家坝南家的二房嫡子南越。”
柴夫人的眼睛高兴得眯成了一条直线,转头就对还是一脸木讷的贾兰说道:“兰姐儿,你可真是好福气,瞧瞧姑母在榜下给你捉到个什么人,那可是富可敌国的南家啊。”
他是南家的人跟这位‘兰姐儿’有什么关系?再细想眼前夫人的话,南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榜下捉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