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说这样话的小江氏,南诺知道楚心柔这个外甥女真的在她面前失去了任何情谊,她只当楚心柔是她庶子的一个平妻,仅此而已。
又与小江氏说了会儿话,南诺这才离开回东跨院去。
躺在离开许久的床榻上,南诺有抚着隆起的小腹,想到昨天和今天的糟心事,她忽然有些喘不过气。
只顾兄长前程的父母,一心扑在别人身上的夫君,她要怎么办?
想不通,南诺心如刀绞的闭上了眼。
到关家去提亲的日子选在了七月初的一日,四房长媳韩氏的肚子大了,不方便出门,南姑母就领着次媳樊氏带着萧悯出发了。
往关家抬去四十八抬聘礼,浩浩荡荡穿过长街,算是给足了关家的体面,表明了对关浅浅这个未来儿媳妇的重视。
而得到消息的关母早早就起来命人洒扫门庭,把宅子里一会儿客人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都命人擦了一遍。关浅浅昨夜亦是醒醒睡睡,本以为会因为没有睡好觉而精神萎靡,哪里想到她精神亢奋,脸上的羞臊使得她不用擦脂抹粉都显得十分娇妍动人。
拂冬把衣橱里所有应季的衣裙都摆了出来,件件都熏了茉莉香,看着在镜前梳妆的姑娘,她忍不住打趣道:“姑娘,你说咱们未来的姑爷会喜欢看你穿哪条衣裙呢?是这条浅碧色的蝶舞海棠,还是那件红色的牡丹争春呢?”
关浅浅更是羞红了脸,扭头嗔瞪了她一眼,“你个小妮子,敢消遣姑娘我,是不是想挨打了?”
拂冬也不怕她,继续笑道:“什么是奴婢想挨打了?明明是姑娘你想嫁人了。”
“你还胡说,瞧你这张口闭口嫁人嫁人的,我看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想嫁人了?那你趁早告诉我,我也好早替你做打算。”
听了这话,拂冬可不敢再开主子姑娘的玩笑了,忙上前表衷心,“奴婢可不要嫁人,奴婢是要侍候姑娘一辈子的。”
她只是个奴婢,她的将来都握在主子姑娘手里,姑娘愿意与她玩笑几句是她的宽厚,她也要适可而止,否则真惹恼了姑娘,随便找个人给她配了,她往哪里哭去?
看拂冬有些急了,关浅浅得逞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看你还敢不敢笑话我。”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