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陈玥和陈权原先是站在祖母那一边的,所以他们不便开口,但陈瑶不同,她从一开始就想母亲活下来,也怨怪的目光像粘腻的毒液一样落在陈桂玉身上,“姑母,知府大人怎么没把你抓起来,怎么没让你坐牢?你可是苟军的帮凶,要不是你狼心狗肺配和苟军害我母亲,陈家庄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陈桂玉闻言当即就不高兴了,她被休了,还一肚子气没地儿撒呢,怎么还能让一个乳嗅未干的小丫头片子给欺负了?“你怎么说话呢?那件事是你姑父主导的,与我有什么相干,我把羹汤端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那里面被下了药,要是知道我怎么可能给你母亲端过去?她可是我亲弟妹。”
听着陈桂玉厚颜无耻的否认,陈姚氏重重的合上眼帘,陈瑶气得鼻子都歪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乱说,你敢做不敢当,简直可恶至极。”
陈老太太拿眼去斜陈桂玉,陈桂玉的气势瞬间就焉了,她委屈巴巴的哭起来,“我有什么办法,他是我男人,我不听他的话他就要打死我,我家姐儿还那么小,万一那个狗东西把我打死了,我的姐儿可怎么办?”
“那你也不能真的害我母亲啊,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事。”陈瑶啐了她一口,继续说道:“听说你被苟家休了,我竟不觉得这是你的报应,而是你的解脱。”
“阿瑶。”陈桂玉到底是这些小辈的长辈,陈姚氏重重打断她的话,“少说两句。”
“我哪句话说错了?”陈瑶有些不服气,目光冷冷的扫视着陈桂玉和陈家老太太,“你们今日登门,有求于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陈家老太太抬眼看向陈姚氏,脸上的笑容有几分不自在,“姚氏,你都知道了。”
陈姚氏没作声,陈老太太也不藏着掖着,“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也就简单说两句,陈家庄不能一日无主,那族长之位可不能落到别人手里,我今日是来接权哥儿回去的,如今陈家这一脉就只剩下权哥儿能抗起这个大任,权哥儿,你收拾一下跟祖母回去吧。”
“那我母亲呢?”一直默不作声的陈权开口,先前母亲猜出祖母和姑母来的用意就问了他的意思,他说过母亲在哪儿他就在哪儿,可是母亲没答应。他原是不应该问出这句话来的,但他就想看看祖母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