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将她给认出来。莺哥儿今夜得了五十两银子,她在戏班子里混日子,班主昨日还说她要是再唱不好就要把她赶出去,她为此愁苦不已,没本事,无依无靠还是贱籍,有了这五十两银子,她可以问班主要回卖身契,还可以离开这里开个铺子做点儿卖花生浆这样的小生意,想想就觉得混身充满干劲儿。
二人相互递了个眼色,雪娇立即带着莺哥儿朝徐员外门口走去。
徐员外见客人来得差不多了,吉时也快到了,就要回身进去,身后突然有人喊住他。
“可是徐员外徐老爷?”
莺哥儿的声音很大,可她是唱戏的,惯会拿捏声音,即便是很大的声音,让人听起来也是柔柔软软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徐员外疑惑回身,就见两个女子来到阶前,一个衣着青衣,一个衣着海棠色绸衣,看上去料子质地都是极好的,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那青衣女子看上去要年长些,海棠色绸衣的女子则后生些,是个娇俏的小媳妇。
徐员外想着约莫是来参加他女儿婚礼的哪家女眷,便客气的拱了拱手,“不知二位是哪家的女眷?这拜堂仪式就要开始了,快些请进吧。”
没想到那海棠色绸衣的女子语出惊人,“徐老爷,我不是来喝喜酒的,我是来寻我夫君的,听说他路过徐姑娘抛绣球招亲的绣楼时,不小心接了绣球,正要与令嫒成婚,我特意来问问他,是否真要停妻再娶,做那薄情寡意的负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