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漓忙转到她跟前,叉着腰,娇急道:“我喜欢他,看他那个山野土包子样,连吃个饭,明明就他一人,好像谁跟他抢似的,太令人讨厌了!”
“口是心非,口是心非!”绮萱夫人给了一个眼神给苏流漓,然后接着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细察,尽管他吃相很是粗犷,但在那种翻天覆地的狼吞虎咽之下,他却没有让身上的衣裳沾上半点污渍!”
苏流漓听绮萱夫人这么一说,似略有所思,然后问道:“那又怎么样?”
绮萱夫人说道:“依我之见,此人表面上给人一种不谙世道不明章法感觉,但行事却是心细如尘,我看他随手抓肉的时候,却总能很小心地避开溅往身上的油渍汤汁,这不是刻意在演戏,而是率真之中却流露出极为稳定淡然的一面!”
苏流漓笑了笑道:“看夫人对姓袁之小子还真是上心呀!”
绮萱夫人站了起来,轻松地笑了笑道:“几近天明了,折腾了一晚,都累了,休息吧!”
“好,我送夫人!”
苏流漓挽着绮萱夫人的手,走出了正厅。
袁缺醒了!
这一觉睡得好舒服,或许他从来没有睡过如此好的觉。
他坐起来了,看着身上的锦缎睡衫,还有盖了一夜的绸丝轻褥,自己下压坐在极为奢华高雅的珍木大床上,床前便是宽敞奢阔的室内景象,处处流溢着贵不可言……
袁缺看着眼前的一切,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尤其是床前不远处一香案上还飘着袅袅香烟,更以为是在幻梦之中,但自己摸摸自己的脸,却是真真切切的搁在眼前的情形。
袁缺心想:或许是昨晚半夜太困了,倒头就睡着了,根本没有细看这房间是如此的华贵高格。
但再一想想,不对呀,昨晚明明是昨晚是着一身黑白相兼的长裳锦服的,何时换了一身如此亲身细腻柔软的绸丝睡服呢?
“公子,你醒啦!”
袁缺正在想着想着,突然一个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拉回,定睛一看,床前有一个可爱的姑娘正笑着看着自己。
“啊……是……醒啦!”说着忙去把敞开的睡衫拉扯捂上。
眼前的姑娘用手轻掩面莞尔,而且还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