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道:“钱兄,你原本亦是王权中人,或许你早早便看透了血色的结局,所以提前就退出了,若你是现在的我,不知是如何心境?”
被伯侯这么一问,钱如山还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毕竟其在商业帝国之中也是风云顶尖人物,他自是瞬间有自己的答案。
“按我们从商者而言,断我财路有若屠我至亲,而反之,至亲若被屠,还有比此恨更令人痛彻心扉的吗?”
钱如山如此隐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此时看伯侯的眼光却是那般坚毅而愤恨,而且手中的杯子握得特别紧,似乎就要握碎一般。
“儿子,你说……”
伯侯突然带着极为严肃的语气,把话递过去给了袁缺。
“钱老板说得对,还有什么比这种仇恨更令人含血的,此等大仇,必然要报,而且要加倍地报!”
此时,贺莽在一旁听着心中的愤怒之火借着酒劲高烧了起来,竟然激动得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贺贤侄……”
伯侯此时看了一眼贺莽,然后一个手势叫其坐下去,意思他想听袁缺的说法。
见袁缺一直没有表态说话,一旁的冷若素都有些急了,推了推他,急着说道:“好你个袁缺,此等血仇,你竟然有些无动于衷,你是冷血木头吗?”
袁缺看了看大家,最后看着对面的两位父辈,极为认真地说道:“父亲,舅伯,我心中自有打算!”
这种不明不白含蓄的表达,冷若素和贺莽他们几人都听着着急,可是伯侯与钱如山听着却互视一下,应该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如今天下大乱,或许要有一场重新清洗的大格局变动,就算我有心与父亲退居隐身,或许局势也不会允许,家国情仇,身不由己!”
袁缺感觉自己这么说有些搪塞长辈之意,又怕伤了几位哥哥大义支持自己的心,所以最后他补充道:“我定会给伯侯府一个交待!”
也不知道为什么,袁缺他怎么不直接回答大仇到底是报还是不报,不过伯侯与钱如山却是听懂了其更大的胸怀与接下来他计划的方向。
“难得孩子有着匡扶天下之心,他自有他的计划与打算,我们就不必要执着此事了!”
钱如山主动挪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