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
“就是萝卜,黄瓜,番茄啥的。”
“买啥买啊,家里都有,走走,到家里坐。”
大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侄子,很是亲热,拉着刘洪昌的手,就朝村里走去。
虽然王翠兰发话了,要跟刘洪昌断绝关系,但是刘洪昌毕竟是老刘家的种。
在刘元奎心中,他就跟自家的孩子一样。
“那个,洪昌啊,你结婚大伯也没去,今儿正好把随礼给你。”
进了屋,大伯就朝大婶子喊道:“老婆子,把我早就给洪昌的随礼拿出来。”
“哎,你先给洪昌倒茶水,你们闲聊着。”
大婶子到了两瓷碗开水,就要进屋里去拿钱,却被王卫东拉住了胳膊。
“大婶,礼钱就算了”
刘元奎是个火爆脾气,听到这话还以为刘洪昌看不起他家,那张被阳光晒得红黑的脸,一下子黑得能滴下墨来。
“洪昌,现在家里好过了,你大哥和二哥都能在生产队挣工分,每年能分不少钱!家里的日子老舒坦了!”
“您啊,误会了,我啊是准备给何慧文结婚了。”王卫东拉住刘元奎的手道。
“啊,这?”刘元奎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因为这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劝分吧,哪有盼着侄子离婚的。
劝和吧,何家也确实太过分了。
最后,他只能叹口气:“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爹死的早,是你娘一拉屎一把尿把你们哥两拉扯大的,你可得跟你娘好好商量一下。”
王卫东还没说话,大婶子笑了:“还商量啥啊,大兰子早就觉得那个纸片人不合适,这不是正好了么。”
其实她有句话没说,她也舍不得那些礼钱,也赶巧了。
礼钱不多,也就二十块钱,可是刘家的日子也不像刘元奎说的那样好过。
大儿子刘长义今年已经25岁了,也没把媳妇娶到手里,他跟隔壁村的大芳谈上了,大芳家要他家盖房子,家里哪有钱啊。
小儿子刘长顺今年也19岁了,马上到了说亲的年纪,到时候又是一大笔钱。
这年头可不像前几年了,大家伙都穷,谁也不说谁了,现在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