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在倒下去的那一刻，没有怨言，没有怒视。
他眼中闪过的是感激，好像是多谢宋乐解救了他。
宋乐确实是看到了他眼中的神色，但那手下还是那样的灵活，匕首还是快速的穿梭，直到剩下姜无迹为止。
宋乐的一身黑衣早已变得深黑，那是鲜血飞溅形成的。
一滴一滴的红色的液体，冒着热气的液体，慢慢的从宋乐匕首上滴落。
打在残叶之上，溅射到四周，犹如一朵红花。
宋乐的目光从深暗到血红，再到无光，再到现在的平淡，都在说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刚刚还是黄色一片的山地，堆满落叶的地方，现在已经染成了红色。
伴随着飞舞的红叶，血雨中宋乐在飞！
这是姜无迹看到的，他没有想到宋乐会是这样的人。
宋乐静静的看着姜无迹，一如第一次他们二人对视时一般。
罗生堂已经不是一月前的罗生堂了，或者说宋乐已经不是一个月前的宋乐了。
但在姜无迹的心中，宋乐还是那个宋乐，还是那个蹲在断垣之下的宋乐，除了不敢动还是不敢动。
而如今，宋乐呈现出来的，是他无法想象的。
宋乐看着姜无迹那鹰眼，看着他微颤的双手。
早已没有了最开始的意气风发，眼中更没有了寒光。
宋乐不是很想这么早就与罗生堂冲突的，在他的计划之中，还没有到要与他们交手。
而现在，什么计划都是不值得一提，在变化面前，在他欺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宋乐这次来，无非是给黄声他们指指路，带带节奏的。
现在，黄声没有了，罗生堂的这些人想必也不会有了。
姜无迹还是没有忍住，他也像很多人一样认为宋乐不过去借助凶狠劲头，才做到这一步的。
蛮子山中，这么多个人里面，宋乐唯一想杀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这个姜无迹。
虽然不知道当初罗生堂中堂员与他没有方面找出自己，但是他懒得去想那么多。
毕竟，想多了可是会头痛的。
而越是想杀，越是杀不到。
原本应该是缠斗的两人，原本应该是两败俱伤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