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可施,便也只能丢车保帅了。他叹了口气,劝说道:“他们也都是听了辛邻苑的言论,被他所蛊惑,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些人年纪都还小,血气方刚,崔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们一般计较,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崔淮不置可否,而是问道:“你说的辛邻苑,就是刚才那个带头的弟子吧?那你说他们是被辛邻苑所蛊惑,那辛邻苑又是被谁蛊惑呢?难不成,是封长老的授意?”
封长老语气沉重地问他:“若我说是我,你能放了他吗?”
崔淮大笑,道:“封长老对我们的态度,我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是你呢?我刚才只不过和封长老开了个玩笑而已。这件事,我心中自有定夺。”
辛邻苑忍不住骂道:“你心里有个屁!道貌岸然的畜生,伪君子,你连狗都不如!我告诉你,这件事,和封长老没关系!就是我一心求死!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早就看开了,怕什么怕!二十年过后,我又是一条汉子!”
崔淮死死盯住他,眼中杀意凛然。
新雨宗的弟子们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封长老转头,威严地斥道:“都给我安静下来!”
这一句斥责,才终于让新雨宗弟子们重新平静下来。
封长老转头看向崔淮,皱眉说道:“崔先生,
既然辛邻苑已经说了,这件事都是他一个人的错,可以把其他人都放了吧?”
吴素素一听这话,顿时眼中垂下泪来,她凄苦地对封长老说道:“长老,平时辛邻苑他一心都是为了宗门,您不能这么做。”
封长老咬了咬牙,压低声音,无奈地回她道:“这是辛邻苑自己求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所有新雨宗的弟子都拉上!”
说罢,封长老便祈求地看向崔淮,过了许久,崔淮终于点了点头。
封长老松了一口气。
除了辛邻苑,其余弟子都得到了释放,封长老赶紧把他们叫回了自己这边来。
现在只剩下辛邻苑在场中,他的神色,像是英雄走到了末路。
吴素素不忍心,拖着两行清泪,挺身而出说道:“我愿意和辛师兄一起,以死殉宗!”
封长老一惊,赶紧把她拉了回来,斥责道:“胡闹!我知道你和辛邻苑关系好,但现在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