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素素鼻子一抽,眼睛里的泪水,又憋不住了,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上缓缓流下。
她赶紧低下头,用袖子擦拭而去,然后吸了吸鼻子,双眼无神地继续看着火焰。
徐怀谷慢慢喝酒,心里也是在想着别的事。
夜肯定已经很深了,徐怀谷又往火炉里面加了几次柴。
他没有刻意去算时辰,也不知道现在是多晚了。
吴素素突然问他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上山来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徐怀谷失神地说:“你问我是谁?我是徐怀谷。我上山来是为了找一位故人,她叫做左丘寻。”
吴素素还以为徐怀谷在骗她,语气有点急促,说:“可现在整座新雨宗的人,除了我,死的死了,走的也走了,你这位叫做左丘寻的故人,却还没找到。你总不能说,这个人是我吧?”
徐怀谷说道:“当然不是你。”
吴素素赶紧追问道:“那左丘寻,到底是谁?”
徐怀谷顿了顿,把酒壶放下,也
失落地看向火焰,说:“我这位朋友,不是活人,她已经死了。”
“左丘寻,是她的化名,她在新雨宗里的名字,叫做苏涒。”
吴素素一听到苏涒二字,就像是遭了雷击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难以置信地说:“你说什么?你是来找苏……苏涒?”
徐怀谷点点头,说:“没错。你先坐下来,我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
明剑堂里,一盆小小的火炉燃烧着,徐怀谷把左丘寻与他的故事娓娓道来,吴素素在一旁安静地听。
二人一夜未眠,徐怀谷刚开始讲的时候,便一口接一口停不住地喝酒,讲到后面,就慢慢开始语无伦次了。再到后面,徐怀谷一下子没忍住,便落了两滴泪。
吴素素触景生情,也在一旁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讲故事的人哽咽了讲不下去,听故事的人也听不下去了,因此徐怀谷的故事,并没有说完,吴素素也没心情去问了。
大概没有什么,能比同病相怜的二人,痛痛快快肆无忌惮地哭上一大场,更能安慰彼此的心了吧。
……
一连又过了好几天,便到了大年三十的除夕。
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