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影欢听到屋子里的声音,缓缓放下了抬起的手,应怜之,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上一次,还是宋浔醉酒后无意间说出了这个名字。
影欢脚步僵在原地,他在等,等宋浔的反驳,或者说是解释。
可屋子里只剩下一片寂静,他没能听到宋浔的声音。
或许过了很久,也或许只有一瞬间,屋内再次响起崔景弦的声音。
“宋浔,你当真不知道应怜之的不甘是什么吗?”
“是你,他喜欢你,可是他直到临终都未曾把他对你的爱意说出口,这是他的不甘,也是你之所以会出现在影欢面前的原因。”
“闭嘴!”
宋浔抬起手,手里拿着的正是她的那把戒尺,此刻,戒尺正指着崔景弦。
崔景弦丝毫不把那把戒尺看在眼里,继续说:“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这么懵懂下去呢。”
宋浔虽然活了快两百年,崔景弦却注意到,宋浔并不知晓这人世间的情爱,许是未曾有人教过她,也许是因为她还未遇到那个让她通晓情爱的人。
“宋浔,不要让应怜之的遗憾,再成为影欢的遗憾。”
崔景弦叹息一声,消失在原地。
他不算是多么好心的人,之所以来告诉跟宋浔说这些,不过是看在他如今还住在应怜之房子里的缘故。
好歹也曾同住过许多年,他也不愿应怜之这一世仍旧走上和上一世相同的道路。
爱而不得,最后抑郁而终。
如若可以的话,他还是由衷的希望他们能迎来一个美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