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袁朝夕近来喜欢喝闷酒的原因,每次喝酒都不用术法去解酒,而是任由自己喝到酩酊大醉,只为让自己在酒精中麻醉,短暂的忘掉痛苦罢了。
袁朝夕嘿嘿笑了几声,任由百里鸣将酒壶拿走,她一屁股坐在大殿外的台阶之上,望着高悬的明月,痴痴呆呆,目不转睛。
“百里,你要怎么找机会跟你弟弟接触?”
冷不丁的袁朝夕问道,百里鸣正晃着酒壶的手一顿,随后他坐到袁朝夕的身侧,摇摇头无奈道:
“我也没想好,现在双方是敌对阵营,不好接触啊。”
袁朝夕趁他分心一把夺过酒壶再次灌了一口,咯咯的笑道:
“你啊你,就是顾虑太多,做事太过谨慎,想那么多干嘛,直接登门拜访不就行了,道门也没有禁止跟乾元朝使团接触吧?再说你去找弟弟,谁又能说什么呢?就凭你在道门的贡献,高层那帮人也不会相信你会投敌的。”
闻言,百里鸣身体一滞,随即点了点头:
“朝夕,你说的对,是我考虑太多了。”
……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但隐藏在平静海面下的却是乱流涌动。
李传福更加忙碌了,基本不在驿馆内待着,而是四处奔走,与各方势力联络,讨价还价,争取支持。
而百里平也没闲着,在一名天道寺巫王的带领下,也是出没于瀛洲五老和各大势力的实权人物家中,做着最后的努力。
看着李传福那掩饰不住的笑意,百里鸣能感觉到瀛洲的天平在向道门倾斜。
两日后,瀛洲一年中最重要,也是最盛大的节日——开海节如期举行。开海节的活动包括祭海、升帆、渔船出海、歌舞巡游等,可谓丰富多彩。
中元岛最大的码头上摆好了祭坛,三丈长的供桌上,摆上牛、羊、猪、犬、鸡等五牲及各色果素、糕点。供桌前是一口树人合抱的香炉,燃香点烛,青烟袅袅。
瀛洲五老分别点燃一根儿臂粗的香烛,面向广袤无垠的大海叩拜,随后将香烛插入巨大香炉之中,随后海森起头,其余四老附和,用瀛洲古老的士著语言向大海祷告。
最后,五老分别双手托举一杯酒,虔诚的洒入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