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长记性。
想着童年的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手上弹弓却没停。
没多大工夫儿,打了两只喜鹊,和一些杂七杂八的鸟雀下来,他主要是瞄着这些贼鸟来打,这些玩意儿一阵子不管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人不在家的时候就往院里落,晒点麦子也能被它们糟蹋了。
“嗖!”
一只在空中盘旋的鹰隼被弹弓打中了尾巴,吓得一声尖锐的鸣叫,漫天尾羽爆散中,不断发出惊慌的叫声,奋力扇着翅膀飞逃而去。
“算你跑得快……”
陈凌收起弹弓,家里兔子、鸡鸭鹌鹑多,也容易被山里的鹰盯上。
最近就是这样,早晨或者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就老有鹰隼在院子上空徘徊,好在家里有狗,不怕它下来。
但是遇到飞得低的,陈凌还是会给上一弹弓的。
过了小半天手瘾,回头看了看那些打下来的鸟,大部分已经被两只狗捡到了竹篓里,落到房上或者王老太太院子里的,就不去管了,黄皮子们会去吃掉的。
把竹篓放下,陈凌洗了洗手,厨房的水正好也烧开了,就提着满壶的开水走到石磨前面,仔仔细细的用开水烫了一遍,早晨是用清水刷洗过的,但这石磨让洪水泡过,又在打麦场放了好些年不用,还是好好的清洗一番比较好。
毕竟是自家磨面吃,必须得收拾干净。
借着开水反复刷洗了好几遍,陈凌这才重新收手,等把磨盘晾晒干,就能磨面了。
芦苇杆子没晒好,今天也不用编草垫子,于是下午,就留着王素素在家,他便牵了牛扛着锄头下地去了,给花生、黄豆除除草。
杂草不算多,慢悠悠的,一直干到近黄昏,锄完了将近一亩地,陈凌就没再干了。
只是往回走的时候,陈凌坐在牛背上,发现有几个黑影在村口的苞米地里一闪而过,紧接着苞米秸秆咔嚓咔嚓的响着,顿时就有点犯嘀咕:“什么东西在里边?别是狼吧!”
这么想着,但是看到小白牛没啥反应,估计不是啥野物。
不过陈凌的眼睛还是往那里瞄着,没一会儿就听到一阵说话声,他听到后,顿时就知道是谁了,就让小白牛停下,专门在外边等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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