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从右往左转,然后再浩浩荡荡地向村外走去。
来到村外的开阔处,陈永胜站在事先放好的高凳上,左手抱着遗像,右手用长杆指着西南方向念道:“娘,向西南啊,西南有明光大道啊。”
说着,说着,这时的陈永胜已是泣不成声。
但此时所有的人都必须忍着,这是整个丧事最沉默的一段。
队伍回来,回到灵堂里再看四奶奶最后一眼。
男女再分别转三圈。
稍作停顿,只听礼官高喊一声:“起灵了!”
“呜哇——”
哭声骤起,哭声震天,边哭整个队伍边倒着往外走。
王素素这样的儿孙辈家的媳妇,分头架着四奶奶的儿女,来到大门口。
这时陈永胜便在礼官的引领下,跪下使劲把一个瓦片摔碎,倒掉一坛米汁。
这一响标志着出丧正式开始,哭声也达到了高潮,四奶奶的儿女一起嚎啕大哭开来。
儿子还好些,较为内敛,四奶奶的小女儿却直接哭得躺在地上,拽都拽不起,白色的孝衣都沾满了尘土。
最后都哭的抽抽着,晕了过去。
村民有出来看热闹的,老辈子讲出丧之时,看热闹的人越多越好,据说这样可以滋荫后代。
这时他们看到这种情形,有感性的也是忍不住跟着掉眼泪。
陈凌他们孙子辈,陈玉强等重孙子辈的,带着孝帽,举着哭丧棒,走在队伍最后,也笼罩在哭声之中,眼眶发红。
“砰砰砰。”
随着一声声炮响,出丧的队伍一点点地向前移动,哭声也越发悲伤,喇叭匠们不再吹单一曲调了,《哭七关》、《苏武牧羊》、《哭坟》,一曲接着一曲,沉重而悲戚。
炮响,哭声,曲调声。
一路西去,直到棺木入土,花圈与哭丧棒等物,皆覆其上。
回来时,陈凌他们便撕开孝帽,折成白布,又在陈永胜家帮忙收拾完杂物,晚上吃过酒席,这才算完。
……四奶奶入土之后,距离陈凌父亲的祭日也越来越近了。
他父亲陈俊才是十月初一的祭日。
也不过七八天的时间了。
他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