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滴咕一声,扛着梯子回家。
……
腊月十一,雪停了,早晨村里到处又响起了扫帚和铁锹的声音。
陈凌这两天在家又陪着媳妇做了床单人被。
其余时间不是冒着风雪去果林附近的地套旁撒粮食,下两个夹子,就是守在火炉旁把玩老丈人送他的弓箭,当然了,主要制作箭失,因为王存业只给了他这张大弓,箭失也就给了三支。
不仅箭失给的少,其实弓弦也是坏的,还是回来后王立献给他换的新弓弦。
因为这张弓是王素素的爷爷留下的,年头有些久了。
在给王素素找医书的时候,才从老屋翻出来的。
陈凌见到一眼就看上了,这弓比一般的弓要大不少,王存业留在家里也没啥用,就让他带了回来。
早上起床把院子和门前的积雪清扫过一遍后,陈凌就对着南面墙根下面留着当柴烧的老树桩开始弯弓射箭。
“哚”、“哚”、“哚”……
一道道箭失射入木桩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
“阿凌,压水机又冻住了,快提壶热水过来。”
“好嘞。”
入了冬之后,只要开始上冻了,压水机被冻住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有嫌麻烦的,就把水缸提前打满水,能持续用上好几天。
今天他们家就是两口大水缸的水全部用到底了。
需要再打两缸。
于是陈凌就放下弓箭,去厨房提了壶热水,走到压水井旁。
只见井旁压水机的流水口已经挂上冰熘子,而压水机内部的胶垫和铁槽子也结结实实的冻在了一起。
陈凌试着压了压扶手,冻的结结实实,根本都不动一下的。
“我来倒吧。”
王素素拿过水壶,把水倒入压水机的铁槽子中。
冒着热气的开水烧上去,里面的冰块立马被冲开了。
陈凌趁着这个空当,就紧压几下扶手,咯吱咯吱,先是极为空洞无力,随着热水进入水管,才传来一阵紧紧的吸附感。
这是井水被吸上来了。
而后再用力的压几下,就从流水口窜出一道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