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递给老汉,“我们三家子都是打一壶酱油,再打一壶醋,要的这么多,你得给实在点哈。”
现在这年月,酱油醋还有粮油,都是大宗的来,零散的走,裸买裸卖,也没什么包装。
他们打这一壶的酱油醋,能吃两三个月不成问题。
而其他人家,普遍都是啤酒瓶大小的一玻璃瓶就行了。
这一对比,他们可不都算是大客户了嘛。
“放心,绝对实实在在的。”
老汉嘴里迎着,便把漏斗套进陈凌身前的壶口上,而后从桶内取出个竹子做的提斗。
这提斗有些年头了,在长长的竹柄上还系着绳头。
只见老汉把提斗伸进盛装酱油的大桶内,熟练又麻利的一提熘,那提斗就灌的满满一斗酱油,再往漏斗里一倒,酱油就顺着漏斗流进了白色的酒壶中。
一提斗接一提斗……
随着“咕都都”的酱油流入壶中的声音不断响起,白色的塑料酒壶也慢慢变被染成了黑红色。
打完酱油再打醋。
他们三家打完,付完钱后,周围已经围过来许多拿着酱油壶、醋瓶子的人,谈笑着说着话等着打酱油。
可不是么,这到了年根底下了,煮肉烧饭包饺子,哪样能少得了酱油呢?
……
“打~酱油嘞~卖好醋~”
下午三点多,陈凌卖完野猪肉,带着王素素三个去集上置办年货的时候。
卖酱油的老汉还在沿街串巷的吆喝着。
听着渐行渐远的苍老吆喝声,陈凌哼着小曲儿,带着三个女人在集市上走走停停,牛车上的东西也多了一样又一样。
常言道:过了腊八就是年。
但实际上,到腊月二十以后,年味才会一天天的浓郁起来。
到了腊月二十的这一天。
大早上村里就都热闹哄哄的,炒瓜子,炒花生,崩爆米花,果然是年味越发浓郁。
这天,陈凌家里起的却不早,九点才起床吃饭。
也没做啥正经早饭。
王素素只是把家里的核桃仁混着白芝麻用擀面杖擀碎,入锅炒熟,然后再和面烙饼,烙了几张核桃饼。
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