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婆娘香梅还在雪地里坐着,哭天抢地,说陈凌不讲理,胡乱打人,他们啥也没干啊。
陈凌一听更为火大,上去给了这老太婆一个大耳刮子:“叫什么叫,自己干缺德事,还有理了?”
身边有人赶紧把陈凌拉住,“富贵,富贵别发火,等鹏飞过来再说,咱们刚才还一块喝酒的。”
广鹏飞的媳妇就是陈王庄本地的,秀芬大嫂的侄女,村东傻蛋家的女儿,跟那边有亲戚关系的村民不少,自然不能看着陈凌打人,哪怕他占理了,也得拦着他。
村里就是这样的。
但陈凌现在正在气头上,哪管得着这个。
借着酒劲儿就发了一通酒疯。
广运宅两个又吃了不少拳脚,一阵鼻青脸肿的在雪地里躺着直叫唤。
他力气大,故意发酒疯,谁拦得住他。
直到人越来越多,王素素也担心他跑过来了,他才装作被旁边人喊醒的样子,指着两个老不死的鼻子就大骂道:“看在鹏飞的脸面上,我给你俩留一张老脸,要不今晚你们试试,非得用火钎子把你们两个老狗日的腿砸断不可,不是喜欢磕头,以后就跪在地上别起来了,磕个够。”
人多了,他不好再下手。
今晚可把他气得够呛。
跟王素素一说,王素素也是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含泪。
他们从不招惹别人,为啥要这样对他们。
陈凌也是很克制自己了,他得到洞天之后,以为老天卷顾他,怕守不住这份大造化,向来是本着低调行事,知足常乐的做人的,他的本性,也喜欢这样平澹闲适的生活。
可还是招人眼红了,招人嫉妒了。
这事儿闹腾了半夜,陈凌家一晚上没睡,凌晨三点多才回到农庄。
回到农庄后不久,陈宝栓悄悄找了过来,说知道今天这是咋回事。
他最近有点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感觉。
陈凌也没把他拒之门外,让他进家来说。
陈宝栓就说,这大半夜去别人家烧香磕头的事他媳妇香草以前也干过,说是要不上娃娃,急了就趁着人们熟睡之后,去那些多子多孙的人家院外烧香磕头,说些“把你家的子孙分俺们家一个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