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子的栅栏门也是破破烂烂,上面编织了许多野枣树的树枝,带着长长的圪针刺。
在以前这样的门,山里人家几乎都是这么弄。
防狼肯定防不住。
是防止黄鼠狼、山狸子等钻进家里来偷吃家禽。
陈凌瞄了眼门侧吊上去的白纸幡。
院子里王来福的两个儿子正在跟人一起架灵棚。
正巧王来福的婆娘迎出来,“富贵来了,快进来,正等你哩,看看俺家的锅能用不,要是不能用俺赶紧去别家借。”
“先别着急啊四婶子,我看看你家白面还剩多少,够不够蒸馍的,不能第一天就让人喝挂面汤吧。”
陈凌拦住王家四婶子。
四婶子是个矮小微黑的老太太。
王来福死了,四婶子并没有多伤心。
这倒也是,老头子活着也没啥用,家里的事指望不上他,外面的事也指望不上他。
之前的时候,连两个儿子都不怎么看得起这个爹。
也就是这几年王来福开始知道干活了,家里才有所好转。
“哦,对对对,还是富贵你想得全乎,白面是不多了,蒸馍俺估摸着够蒸两三锅的,你来看看吧……”
四婶子说着,把陈凌领进了他们家仓房。
掀开盛米面的缸,让他去看。
这年头烧席的厨子一般也是不管蒸馒头之类的活,只管烧菜就行了。
但不管怎么说,也得心里有数。
有的菜就得就主食吃,配米饭馒头才香。
陈凌瞧了一眼:“行,够今天用的,我说过让宝栓他们回来磨面了。”
接着又去看大锅。
这时候王聚坤也来了,这次他做不了厨子,但王来福是他四叔,怎么也得过来。
老头子这次都拄上拐棍了。
猫腰弓低,像是个干巴巴的老虾似的。
陈凌见状赶紧过去扶他。
来了也是说让陈凌按他自己的菜谱做,村里也没啥讲究,有酒有肉,把人招待好了就行。
陈凌满口应是。
随后就又去找人去别的乡亲家里借大锅。
王立山就说不用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