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都是乌合之众。
就在这时候,书记官只觉得喉头一寒他并不恐惧的那柄尖刀,就这么刺入了他的脖子,将他的颈动脉划破,在他眼前是一双血红色的仇恨的眼睛,他的血液像是雨一样洒向了周围的沙土,喷出去数米。
但凯布利斯制造的杀戮还没有结束,又是一刀砍在一个杂役的手臂上,让杂役们恐惧地退入屋内摆出防御态势,疯狂的费拉民的攻击这才在一支穿透胸腔的箭矢之前停下。
“书记官大人!哦不!诸神在上啊,饶了他们吧!凯布利斯!你都干了什么!你给我滚!”
阿迪奥语无伦次地说道,好一会儿后,变成了咒骂的声音,他慌忙地跪在了书记官尸体的面前,向那些放箭的士兵祈求原谅,但长弓手们像是根本听不到一样紧张地用手中的破弓点在每一个还敢站在他们面前的人身上。
他们当然不是真的听不到,但谁知道拉弓的手臂还能坚持多久,一定要在他们崩溃以前把这些暴民吓走!不然死的就是他们了。
地上的凯布利斯因为胸前的贯穿伤颓然地倒在了地上,伤口的灼痛和无法呼吸的痛苦交织,恍惚间,他感觉时间变得漫长了,眼前地主阿迪奥卑躬屈膝的样子,还有周围的倒下的村民,尤其是其中好几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面孔,让心中的火焰被什么东西点燃了。
仇恨,愤怒,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想要杀戮,贪官污吏该死,草菅人命的士兵该死,为虎作伥的杂役该死,平时只知道收租,结果如此软弱的大地主也该死!所有人,都该死!
天空中,邪月的绿光洒在他的身上,带来了微弱的血色,空气都开始变得灼热起来。
“死,你们……杀了……畜生……”他的口中开始出现了一些无意义的呼喊,就像是人死前的呓语,但逐渐,这些话语便变得越发的清晰。
“血祭血神……颅献颅座……”
然后,凯布利斯的声音变得激昂了起来。
“血祭血神!颅献颅座!”
他握着手中的刀刃站了起来,胸口更加的疼了,但愤怒让他得以站了起来,愤怒让他可以用仇恨的火焰呼吸了!
在仿佛没有时间的领域,仇恨,战争的目光集中在凯布利斯的身上,让他身体上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