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布满红色斑点,好似血迹一般,连柴刀看起来都比它锋利些。
本为阵前饮血物,时光荏苒下,终是尘掩关墟,想来它的主人也已化为一具白骨。
叹了一口气,吴亘随手将刀抛出。此刀已废,倒不如留在此地常伴其主人,也算善始善终。
可过了一会,吴亘又将其取出回来。
军中传说,百战之刀多浸染鲜血,煞气甚重,方才拔刀之时陡现异象,想来死于刀下的亡魂应是不少。
自己那荒冢岭也不是个太平地方,倒不如将此刀请回,权作个镇魇之物。
在关城中等了一日,张远终于醒了过来。看着车外蓬头垢面的吴亘,迟疑了半天开口道:“吴亘,现在我是死的还是活的。”
吴亘正专心烤制着羊头,不错,就是祭祀之物中的三牲。既然祭祀草草结束,自己取来吃些,想来先人也不会责怪。
闻听张远的声音,上前将其扶了起来,举起手中羊头,答非所问道,“吃否。”
张远昏迷多日,早就腹中饥馁,咽下一口口水,明白了吴亘的意思,“其他三人呢。”
“死了。”
“死了?”张远闭上了眼睛,半天才睁眼问道:“是何人所害?”
“我的张大老爷,你方才醒来,先吃些东西再询问不迟。我之所以一直呆在此地,就是怕惹来一身腥臊。若是你不醒来,我一介仆兵,定然会被人怀疑,只能跑路投奔大夏了。”吴亘没好气的说道。
张远叹了口气,靠着车厢坐起,接过了递来的食物。
夜晚篝火旁,伴着沙柳枝燃烧的噼啪声,吴亘将享堂中发生的一切一一道来。
看着吴亘拿出的五彩石头,张远双眼一阵迷乱,脸色煞白,连连后退,“快将此物拿远些。”
将石头收起,吴亘问道:“那女人脸的虫子到底是何物,竟然能夺人性命。”
张远沉思许久,方徐徐道:“曾听一位术士所言,黄泉沙海阴煞之地,有时会出现一种魔物。此物虫身人脸,据说是集聚残魂执念所成,但谁也说不清其来历。
此虫名为蜃虫,本身并无什么厉害之处,只是善蛊惑人心,制造幻境,以吸收人的负面情绪为生。其幻境十分厉害,若沉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