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夜就瘆的发慌,夜夜无眠,我只有白昼才敢眯上一会。”说话间,两行浊泪滚滚而下。
扫视了一下四周,未发现异常,吴亘压低声音道:“老哥着实辛苦了,这些日子可曾见有人到此。”
莫信一愣,越过吴亘的肩头,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乍了,可是发现什么端倪。这些日子院子里安静的很,连只鸟都没有落过。难不成你是看见了”说着用指了指地下。
“不是,是活人,有脚印。让我想想,时间应该就是今天,否则雪早已将其印记覆盖。”吴亘迟疑片刻,旋即又满脸凝重。
“大夏国?”莫信试探道。
“不好说,但看其足迹只有一人。”
“做了他?”莫信的手狠狠向下一斩,三角眼中寒光闪烁。既然是活人,那就好办了,有上百种法子对付。
吴亘学着武寞摸了摸下颌并不存在的胡须,“依本寨主看来,此人敢于孤身越过荒冢岭,也是有些本事的人。硬碰硬嘛,非我二人所擅长,倒不如如此如此”
入夜,吴亘和莫信坐于房中。二人烫了一个火锅,就着吴亘带回的酒食,相互推杯换盏,一直到半夜方休。
一连三日,二人俱是躲在屋中小酌,全然不管外边动静。
荒冢岭外,一个胖大壮硕的青年正沿着山路向上攀爬。青年头戴斗笠,脚踩宽大的木屐,身上背着重重的一袋东西。
荒冢岭地势十分险要,两侧均是连绵的山峦,如两条臂膀伸出。中间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狭窄隘口,只能容一人一马通行。荒冢岭烽燧便位于隘口之上,如一把铁锁牢牢锁住了人马前进路径。
青年费力爬上山顶,警惕的看了一眼小院方向,院中灯光闪烁,有两个人影落在窗户纸上。眼见时辰尚早,青年遂爬到一处山石后隐藏起来。
按着这两日踩点情况来看,院中这两个怂包每天一入夜就饮酒消遣,直到半夜方休。
一旦入睡,就是天塌下来也不管,这让青年对二人鄙视不已。赵国边军如此糜烂,怪不得老吃败仗,该。
青年恶狠狠的关注着院中动静,只待二人入睡,好翻过隘口,此行这趟私盐定能大赚不少。
终于,烛火晃了几下,屋子里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