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嗤笑一声,大摇大摆走了出来,准备攀上烽燧。
从院子旁经过时,摸了摸自己肚子,心中暗骂,自己整日忍饥挨饿,院中这两人却是花天酒地,实是可恶。
前几次从此经过时,心中尚有忌惮,离着院子远远的,生怕惊扰院中人。从这几天情形看,这两人一入夜就断不会出门。
愤懑之下,将背上的私盐袋子放下,青年猫着腰向院墙边摸去,今日不妨进去捞些好处。
距院子只有二十几步时,借着夜光,院门已清晰可见,院中仍是毫无动静。青年嘴角露出笑意,琢磨着从院墙哪处翻进去。
忽然,青年眼前一黑,脚下地面塌陷,落入了一处几丈深的大坑之中。
不好,有陷阱,青年暗叫不好,落地后一个驴打滚,以减轻落势。
哎呦,青年一声低低惨呼,原来身体落地之处,布满了铁蒺藜、尖刺等锐器,身上顿时鲜血淋漓。
这两个狗厢军,竟然布下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青年不敢呼痛,不顾身上伤势,单脚用力,身体向一侧飞去,另一只脚则用力蹬在坑壁上,三两下竟然就跃出了深坑,可见手底下功夫不低。
刚一露头,耳边只听的呼呼风声,一根大棒迎面而来。咚的一声,青年的脸结结实实与大棒亲密接触,身体掉头又落回坑中。
再次落于锐器之上,眼见已被人发现,青年不由的惨呼连连。只听的上面一个苍老声音笑道:“石坠儿,真有你的,守了三夜,终于将这厮等来了,你这一棍岂不是要了人家半条命。”
另一个听着年轻的声音提醒道:“老莫,不要大意,此人是个练家子,这一棍恐怕难以制服,小心对手反扑。”
坑底的青年此时已经暴怒,扯下手上的一个铁蒺藜,大声怒道:“尔等卑鄙,弄下如此的下作手段,有本事放爷爷上去单挑。堂堂厢军,竟比土匪还不如。”
老头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阁下真是料事如神,不好意思,此地正是有一位土匪,方才打闷棍的可就是他。若是寻仇,与老汉可不相干。”
“小心。”随着坑顶年轻的声音,无数锐器飞出。紧接着,坑底的青年借着这一空当,也是一跃而出。
一落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