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喜,催马前行,向着谷中而去。
曲曲折折行了五百步,前方一处林前,出现了一人一马。此人正是张远,正双臂抱刀,闭目靠着一棵树养神。马儿悠闲的在一旁溜达,啃食着新发的绿草。
听到吴亘的动静,张远站起身来,“还请贵人稍候,我与吴亘交待些事情。”
吴亘回头看了一眼,水从月和宝象点了点头,拨马向外走去。
看到二人的背影消失,吴亘开口道:“为何搞的如此神秘,躲到此处相见。”
张远无奈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按捺不住,得知你到营中,才让沙杵守在门口。说吧,找我何事。”
吴亘不由失笑,“我的张屯长,您这是明知故问。为何莫信会被抓走,总要给个交待吧。”
“有什么交待,交待给谁,你吗?凭什么?莫信又不归你管辖,是死是活,是救是弃,皆由大帐决定,哪里轮的上你这个空有虚名的什长操心。”张远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堂堂一个屯长,竟然被逼的如做贼一般,躲在此处接头。
“是是,莫信生死,按军中规矩确实与我无关。但相处一场,总不能看他就此殒命。想必张屯长也是心有戚戚,若不然不会约我在此相见。”吴亘正色道。
“行吧,算我怕了你。这莫信是受大帐中的军令,前往木椟城刺探军情。可是不知为何,兴许是消息走漏,甫一前去,就被大夏国给抓了。
得亏侥幸逃回一人,否则现在军中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他已被捉住。”张远一边回忆,一边款款道来。
“以往也不是没有细作出事的先例,所以军中也没有太当回事。我也曾找曲长力陈,方才答应下次换俘时,顺便向大夏讨要莫信归来。只不过,这种事情并不是经常,莫信能不能熬到那时,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我知你平日里看着惫赖,实则极重情义。莫信出事,你必然会想方设法搭救。只不过,吴亘我告诉你,军中断不会允许冒然行动,万一惹来更大的麻烦,这可不是你我所能担下的,就连曲长、校尉恐怕都会受到牵连。
上次你力守荒冢岭不失,说不得大夏国会报复。值此非常时期,你可倒好,弃关前来大营,而且还大模大样闯了进去,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不是明摆着擅离职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