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出门。”甩了甩手上的淤泥,吴亘有些后悔出门没有看黄历。
起身查看,马腿已经伤了,再跑不了远路,加上自己一身烂泥,得寻找一处地方暂且歇息。
牵着马走了五里路,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村子,房屋零零散散,只有十几户人家。
吴亘寻到一家,轻轻敲了一下门,屋中并无反应。又连敲几下,仍是毫无动静。轻轻一推,门却径自打开了。
“有人吗?”吴亘迟疑了一下抬脚迈入门中,刚一进去,怪叫一声,却又跳了出来。
吴亘神色凝重,提刀四下打量。
屋中坐着两名老者,一翁一妪,脸上俱是带着诡异笑意,头却歪在一旁,身上泛起尸斑,俨然已死去多时。
小心走到二人身前,仔细察看,身上并没有任何外伤。
二人年岁均已不小,头发花白,牙齿皆无。若说是因病而毙,那也不能两人同死。若是为人所害,那凶手为何又将死者摆出如此古怪姿势。
查看了半天,吴亘一头雾水,转身退了出来,去寻乡间里长,毕竟死人这种事情,可不归校尉府管。一路打听,终于在一处田间找到了正在劳作的里长。
出示了自己校尉府腰牌后,里长忙不迭从田中爬了上来。这是一个业已花甲的老者,裤腿高绾,骨瘦如柴,颤颤巍巍给吴亘躬身施礼。
“大人,不知寻小老儿何事?”里长始终没有敢抬起头,神色惊惶的揣摩着在自己眼里可谓大官的少年。
吴亘将在村头的发现告知了里长,本以为对方会有所惊讶,没曾想对方却是一副习起为常的样子。
“大人,您也不必在意,这些天了,多有此类事情发生。丧身之人都是孤寡鳏病,死了倒是件好事,不用再活在世上煎熬。呆会收完田,我就带几个人用席子卷巴卷巴埋了。
死了好啊,下辈子做个猪牛,也比做个庶人强些。老头子我实在是家中还有牵挂,要不倒是想随他们而去,早死早了。”里长面色愁苦,一副生死看透的模样。
吴亘无语,想了想方开口道:“老丈,难不成这种情况还不是孤例,为何不报官哪。”
“报官又有何用,县里倒是来人了,仵作看了半天,也看不出缘由。只能草草了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