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抬头看了一眼,笑语嫣嫣道:“罢了罢了,哥哥竟用十二驷车驾相迎,那可是只有当今皇上方能乘坐,小妹福薄,压不住如此气运。”
青年一拍脑门,懊恼道,“粗心了,原本只想着妹妹乘坐舒坦些,险些犯了忌讳,那去掉四匹就是了。”说着就准备招呼人去掉四匹马。
“不必了,哥哥好意小妹心领。一路走来,倒是坐惯了这架车儿,还是照旧吧。父王应是等的急了,我等还是快快入城吧。”赵陵笑眯眯转身上了自己马车。
“诶……”青年拦阻不及,只得干笑道,“行,就听妹妹的。”怏怏翻身上马。
看着这二人一通操作,吴亘都有些牙疼,果真一入宫门深似海,勾心斗角、貌合神离,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估摸着这位是想抢赵陵所获,却不想自己这个妹妹也是人精,生生给挡了回去。
一行人簇拥着车队,向着城中走去。
等到了王府,吴亘瞪大了眼睛。这王府的院墙一眼看不到边,至少占了观夕城一半的地皮。
门口戒备森严,高高的宫门上甲士严密把守,百步之内不许人靠近。
可惜,吴亘与初霁并不能跟着入内,而是被送到了一处偏院之中,这里倒是靠近赵陵日常起居之所。
吴亘与初霁安顿下来,可怜小初霁,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屋宇,直到坐了下来才幽幽叹道:“他们家生了多少孩子,盖这么多房子。”
不提两个土鳖感慨,赵陵一回到家中,便带着马车去殿中拜见自己的父亲,锦春王赵长。至于她那亲哥哥赵迁,则是紧紧随了过来。
赵长年约五十,留着三缕白髯,手持一把拂尘,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一子一女走了进来。
“父王,儿臣不辱使命,终是将问天宗典籍带了回来。”赵陵一入殿,就跪拜在地。
赵长微微颔首,“受苦了。”示意将车中之物呈上。
侍卫将一件件各式器物、玉简、金箔之类的东西呈上,摆了满满一地。赵长站起身,在各式物件间查看,面皮微微颤抖。这可是一个大宗门的家当,不说别的,仅这一个个玉简,每一个放在当世都可谓价值连城。
转了一圈下来,赵长轻轻一捋胡须,“甚好,陵儿此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