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伤及无辜,吴亘只得远远离着众人,找了后院一处看起来十分偏僻的屋子,准备住在这里。初霁呢,自然有赵陵的侍女带着。
转头吩咐人送些被褥来,驿长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吴亘,伸手将其拉到一边低声道:“贵客,本驿站尚有空房,不如另挑一间为好,此屋多年未住人,有些不太干净。”
吴亘无所谓的摆摆手,“不干净打扫一下就是,此处幽静,我看甚好,就不用麻烦了。”
“不是。”驿长紧张的看了一眼屋子,“贵客,是夜间这屋子里有些不太干净。”
吴亘此时是听明白了,不就是传言闹鬼吗,遂好奇问道:“上好的屋子,为何会有此等传言。”
驿长叹了口气,“倒不是传言,而是实有其事。贵客有所不知,此处后院是为官宦内眷所置,原本倒是一处清幽所在。
只是前几年,来了一队接亲的队伍,因路途遥远,新娘子就安排在后院安歇。可到了晚上,这个新娘子趁人不备,跳入了院中的那口深井。”
说到此处,驿长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院中那口井,心有余悸道:“关键关键是死时还穿着吉服,这可是大凶之兆。发现时,井边还留着一只红色绣鞋。自此,此地就不安生起来。”
吴亘一听,连忙问道:“为何大喜的日子寻了短见,难不成是不想嫁人。”
“唉,贵客有所不知,后来才听说。这女子乃是一名中人家女子,其父也是做过县吏的。原本有一个情投意合的情郎,双方已订婚约。
可是有一个贵人看上了女子,欲娶其为妾,女子家人贪慕富贵,便撕毁了婚约,将女儿嫁与贵人为侧室。
这女子百般不从,最后无奈之下还是上了轿子,走到此地,眼见离家已远,越发想不开,便一头栽进了这井中。后来,在此住过的人都说,晚上地上常出现湿漉漉的脚印,吓的再没有人敢住进来。”
吴亘一听,不由一笑,为何都是如此老套情节,不以为然道:“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这种事情往往空穴来风,越传越是离谱的。无妨,我军中出身,煞气重,今夜就住在此处了。”
心中暗忖,若是让我住在他处,你这馆驿以后还有没有人敢住进来还是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