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出去打劫岂不是自掉身份。况且,若是让老爷子知道了,还以为是我和老武教唆,不搜山检海缉拿我二人才怪。”
“无妨,家父虽然对我不修练气颇有微词,但平日里倒是不怎么拘束的,大不了再逃一次就是。”
敢情这位已经逃过不少次了,得,看来是铁了心要随着自己出去行走江湖了。
在水从月的带领下,吴亘和初霁到了水浔剑的书房。这是一幢二层小楼,规制并不是很大,环境却是颇为雅致。
窗外梅树成荫,几只白鹤傍佯其中,临窗一水曲通,四下清幽无声。
进入屋中,水浔剑正在桌前画梅。此人约莫四十余岁,黑髯在胸,面色温润,自有一番儒雅气致。只是一双剑眉斜斜上扬,隐约可见家主的威势。
听到声音,水浔剑抬起头来,微微一笑,“从月的朋友到此,本该设宴款待,怎奈从月向不喜这套俗礼,倒是怠慢几位了。”
自己何德何能让一个贵人如此谦辞,吴亘赶紧上前,“小侄到此未能及时拜谒伯父,还望请见谅。”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镇纸,双手递了上去。
这不知是从哪家打劫而来的,来之前吴亘已经向水从月打听了其父所好,所以专门挑选了此物。为了初霁,吴亘可是比自己的事还上心。
水浔剑哈哈一笑,并不客套,拿到手中细细摩挲,“有心了,坐。”
几人分头落座,水浔剑却是径直看向了初霁,“听从月说你擅长驭气,不妨小试一下如何?”
初霁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了看对方,又转头望向吴亘,不知该怎么办好。
吴亘瞅了瞅四下,指了指水浔剑桌上刚画了一半的雪梅,又指着正升起袅袅青烟的檀香,“初霁,再画一幅此画如何。”
水浔剑嘴角含笑,眼睛微眯,好整以暇的看着初霁。
吴亘此举倒是讨巧了,既奉承了自己,又展示了技艺。要知道,驭气可不如画画如此简单,气本无形,遇风而动,练气士能将其略略规束已是不易,更遑论以气作画,那得有多高的天赋,得对气息操控多么细致入微方成。
初霁噔噔噔跑到桌前,仔细看了看桌上的画,又看向升起的青烟,手指轻轻摆动。
水浔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