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亘脸一拉,江湖上干这种勾当的骗子多了,难不成今天让自己给碰上了。况且,没看一个孕妇已经坐在河边一晌,哪有一人枯坐还问怀胎几月的道理,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愤愤然下了桥,吴亘实在不想搭理这个有些昏聩的老头。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啪嗒,头顶又落下一物。吴亘伸手捡起这只看起来眼熟的鞋子,闷头走到桥上。
那张老脸依旧是笑容可掬,“烦劳姑娘了。”
吴亘呲着牙,阴恻恻笑道:“不客气。”蹲下身子将鞋递出,老者将脚伸出,等着吴亘给自己穿鞋。
忽然,吴亘起身,用力一抛,鞋子如流星般,划了一道弧线,远远落在了河里。
老头愕然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吴亘。
“老东西,一而再,再而三,耍我呢。谁家鞋子还挑人,天天往人家大姑娘脑袋上飞。”吴亘再怎么傻,也知道老头是故意调戏自己来着。
“你这后生,怎可如此诬陷我这么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不懂礼仪,一点不知道尊老恤弱,实实是出言无状、野腔无调,也不知家中长辈是如何管教的。”老头子颐指气使,不停数落。
吴亘一听可不干了,自家还没发威,倒是被人家扣了个屎盆子,“老不死的,敢骂我。你个老色坯,三岁就偷看女孩洗澡,四岁逼着女孩偷看你洗澡,五岁坐在大街上让人偷看你洗澡……”
吴亘巧舌如簧,唾沫星子乱飞。老头眼神呆滞,一时无言,半晌才好不容易插了一句,“小子你不累吗。”
“不累,才说到三十岁,还有些年头呢。”吴亘抹了抹嘴,暗运真气,准备继续大战老头。
“你你你……”老头气的手捂胸口,手指颤抖指着吴亘,身体斜斜倒下。
吴亘眼见不妙,心虚的看了看四周,挺着大肚子掉头就往桥下跑去,脚步利索,全然不像孕妇。这年头,但凡年纪大些的都惹不起,若是赖上了,不赔个倾家荡产才怪呢。
跑出几十步,身后竹杖敲击石板的声音传来。转头一看,老头再不复方才恹恹欲死的模样,须发贲张,怒气冲冲持杖疾行,全然不显老态。
吴亘吓的胯下一紧,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