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不下来那种。”
吴亘淡淡道:“阁下竟还有手,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啊。”
胖子再也忍不住了,一掌重重拍在桌上,厚重的的实木桌应声而碎,剩饭碗碟洒了一地,不少人的目光都转向此处。
“嗯。”一声轻哼传来,声音不大,却是十分威严,饭舍中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顿时四下鸦雀无声。
夏侯钟走了进来,神色威严的看着胖子,“为将者,不事禾稼,理当敬天惜粮,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木桌的钱由你补上,地上的饭菜一人吃光,一粒米也不许剩下。caso
吃完后,去执法队,领五十军棍。从今日起一个月内,只准站着吃饭。再犯,滚出神武院。以后,饭舍之中,不准闹事,违者断腿驱逐出院。”说着瞟了一眼吴亘,缓缓转身离去。
胖子面皮直抖,嘴张了几次却也不敢分辩,只得蹲在地上,一口口抓起散落的饭菜,大把塞入口中,边吃边死死盯着吴亘。
目睹此景,吴亘不由暗自吃惊。一来夏侯钟果然是颇重规矩之人,自己倒是要将院规拿来好好学学,免的触了霉头。二来此人在院中积威甚重,这些院中学子大多都是贵人,轻飘飘一顿话,在场竟然无人敢拂其意。
伴着胖子军棍下哭天喊地的惨叫声,吴亘返回了自己院中。一路行来,不时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相互窃窃私语。
坐在院中,吴亘有些心绪难安。白日里,夏侯钟已经暗示了自己。作为新人,这些院中的大小陈规,能遵守的还是不要逾矩。
这所谓的小陈规,不就是入门先顶开门石,进堂必要留美名。白云瀑下饮醍醐,日常起居知恭悌吗,自己可是一样也没遵守。
神武院尚争,平日争斗不少,估计院中也不大管。今天在饭舍之中,不过是胖子闹的有些过了,才遭致惩戒。
可一这顿闹腾下来,自己可就成了一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凭什么你能躲过。夏侯钟的话也明里暗里提醒了自己,该服软就服软,不要成为众怒,到那时,院里可是不会管你的。
叹了口气,吴亘发现自己确实是惹事的性子,从厢军大营到定远城,从星落原到观夕城,从朱卷国到如今,一直走在作死的路上。也许是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