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言脸色冷了下来,目露凶光。双手一握,指节咯咯作响。
“我要向你挑战。”吴亘一字一句道。难得吴同学昨夜挑灯夜习院规,就是为了应付诸如此类情况。
院中不倡私斗,但鼓励明战。若是有怨,可以通过挑战的形式解决,双方约定好条件,旁人不得插手。若是新人对学长管教不服,也可挑战,新人战败自不必说,若学长战败,证明其人没有资格再管教,新人亦可上位。
在神武院的历史上,并不是没有新入院一年的新人担任教习,所以吴亘才提出此议。
校场上逐渐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凝重。这种事以往也有过,毕竟能来此地的,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平日被人哄着捧着,骤然到此,却如奴仆般被喝来骂去,自然会心生不服。
可是新人挑战岂是那么容易,真当在神武院修行是摆设,一年长一年功,极少能有人挑战成功。若是落败,下场可是极惨。曾有一人,愣是在学长入厕时,在一旁捧了一年的厕纸。
宋子言气极反笑,活动着手腕脚腕,今天这架是必须得接下了,“好好好,有种,今天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本事。小子,你输了,每日需从我胯下钻过,喊三声爷爷。”
“晦气,家门不幸,回去我就教训我儿,怎的生出你这么个忤逆子。”吴亘一脸桀骜,斜瞥着对方。
“找死,亮手段吧。”宋子言并不多言,与此人对吵,岂不是丢了自已身份。
“好,说好了,你输了,每天见面就要跪下磕头,喊三声爷爷我错了。”吴亘针锋相对。
“少废话,出手吧。告诉你,三个张荣加在一起,在我手下也是败将。”
此话若是被还在屋中卧床养伤的张荣听到,说不得会气死,什么时候自已已成了战力的衡量标准。
二人向后撤开二十余步,各自捋胳膊挽袖子,准备对决。
吴亘自然知道,面前这位二境已圆满的师兄,境界比自已高些。只不过,自已从来不以境界说事。
正如武寞所说,境界就是个扯淡货,若是只以境界论实力,那世上的人再不用争斗,身上挂个境界牌子,一见面比一下境界高低即可。
吴亘忽然抬起头,一脸谦恭,拱手施礼,“夏侯院长,您竟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