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往日生人勿进的性子,竟然眯着眼睛任由朱浅画施为。
吴亘心头大喜,朱浅画性子良善,自已把冬青带到船上果然是做对了。
飞梭缓缓升起,围绕着葛山转了一个大圈。吴亘一边操船,一边介绍着山上风景,并且把二人分别后的经历一一道来。
朱浅画轻倚在船舷上,单手拄腮,双目含笑,静静看着吴亘手舞足蹈吹嘘着自已的故事。待听到朱卷三鬼的名号,禁不住笑出声来。又闻吴亘单人越过寂灭高原,眉头紧蹙,一脸担忧。知道初霁终是有了个安心去处,却又会意一笑。
没曾想,分别的这段日子里,吴亘竟然经历了如此曲折惊险的事,但想到对方不远万里返回,却是为了寻找自已,不由心中暖暖。
“浅画,我们飞快些如何。”吴亘忽然建议道。
“好啊。”
飞梭骤然加速,吓的一旁的鸟儿四散而逃。在吴亘狂呼乱叫中,飞梭时而急弛,时面急速转弯,时而倒悬而飞,甲板上已是一片混乱。就连冬青都躲在甲板一角瑟瑟发抖。
朱浅画却是兴奋的站起身,花枝乱颤,咯咯笑出声来,再不复往日淑女模样,不进指点吴亘前行方向。
飞梭中,吴亘的怪叫声,朱浅画的欢笑声,冬青鸟的嘎嘎声,相互夹杂在一起。一叶飞梭,却如白鹭般在天际恣意遨游,竟是飞的越来越远,渐渐不见踪迹。
少阳院中,白检心站于住所二楼,目视飞梭远去,扶着窗棂的手渐渐握紧。咔嚓,松木做的坚硬窗棂应声而碎。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白检心深深吐了一口浊气,拍拍手,取出一块洁净手帕,将手中的木屑轻轻擦拭干净,方才淡然道:“进来。”
门一响,一个头戴金冠、长有短髭的男子走了进来,“师兄,你让我查的人打探清楚了,此人名叫吴亘,乃是贱户出身,据说是被俘的匪人,后入了宝安郡厢军。阴差阳错之下,倒是得了个中人的身份。这人倒也有些本事,一路折腾下来,竟然入了神武院。”
看了看白检心的眼神,其人才又低声道:“他与朱师姐相识于定远城,据说与宝安郡守之子还因为师姐有过纠葛,得罪了秦郡守。更奇葩的是,他连锦春王也给惹了,四下派人拿他,没想到其人至今还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