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鸡爪,一双明眸亦化作黑色。手里还抓着一条啃了一半的水蛇,嘴角沾满血渍。
二人相对无言,吴亘没想到,这么些日子未见,苏剪雨变成了这种模样。原本以为她已经死了,却不想在此再次遇上。
“你怎么在此处?”吴亘迟疑着问道,苏剪雨的模样实在不好说还是不是人。
听到问话,苏剪雨眼中黑色渐渐褪去,脸现惊惶之色,掉头就往林中跑去。
“站住,站”吴亘见状,赶紧追了上去。苏剪雨显然对此地十分熟稔,吴亘费了好大劲,才将其人堵在一处小河边。
苏剪雨停在河边,身子蹲在地上,双手捂脸,双肩不断耸动,无声而泣。
看到这个昔日的贵骄之女落的此般下场,吴亘心中也是五味杂陈,缓步上前,轻声问道:“苏剪雨,你不是与荣奚在一起的吗,为何孤身在此。”
“你走,我不要你看到我如此模样,你走啊。”苏剪雨歇斯底里喊道,连连向后摆手,却是不肯转头直面吴亘,“我不想你看我的笑话,就让我死在这里吧。”
目睹此人惨状,吴亘不禁喟然,蹲在一旁并不出声,等待其情绪平复下来。
过了许久,苏剪雨终于平静了些,转过头冷冷看着吴亘,“你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方。”
吴亘耸耸肩,“与荣奚一起过来的,话说,你为什么变成这副模样,发生了什么事。”
苏剪月双手拢膝,看着远处的黑暗一声不吭,并没有回答吴亘的问话,良久后方才开口道:“吴亘,我知道,你一直特别看不起我。以往还有个贵人身份,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变成这种样子,连赵国也回不去了。这下你开心了吧,如你愿了吧,你尽管嘲笑吧。”越到后面,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吴亘摇摇头,长叹一声,“到了大遗洲,总共就这么几个熟人,还谈什么过往。我们几个,能有命回去就不错了。你纵然惨了些,可我还不是也变成了这副德行。”说着指了指自已的肚子,一脸苦笑,“瞎子笑聋子,都是落难人罢了。”
看了看吴亘的肚子,苏剪雨亦是有些惊异,“你怎么了,难不成也中毒了。”
吴亘用脚搓着地上的一块石头,简略告诉了命族的事情,“你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