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二人身前顿时狂风大作。
悬翦剑果然不愧是古之名剑,一剑既出,剑意却如大江奔涌,惊涛拍岸,滔滔绵绵。
断刀则是浪中礁石,死死守住吴亘身侧三尺之地,任你浊浪惊空,兀自岿然不动。
见对方挡下自已攻势,荣奚冷哼一声,暗自运力,剑气转瞬又涨了三分,缓缓向着吴亘压去。
吴亘的头发衣物猎猎作响,直直向后飞舞。胳膊骤然粗了一圈,如风中孤木,死死抵住如山般的压力。渐渐的,身体向后滑去,身前留下了一道一尺多深的沟。
看着对面荣奚一脸戏谑,吴亘心中恼怒,对着断刀怒喝道:“平日里吃了那多么多磨刀石,被一个娘们般的破剑压在身下,要你何用。”
吴亘此时也看出来了,并不是荣奚有多强,而是悬翦剑犀利,愤懑之下,不由口出恶言。
忽然,断刀颤鸣不止,刀身处绽出妖艳红光,红光如血,鲜艳欲滴,中间却又夹杂有一丝黑色。暴戾的杀意从刀气中涌出,渐至挡住了悬翦剑的来势。一红一白相互交杂,映照的吴亘和荣奚的脸上明暗不定。
毕竟出身贵人,少了些生死厮杀,突然遭遇如此磅礴的杀意,荣奚心头忽然一颤,不知不觉间,心防裂开一线。断刀的杀意沁入心神,整个人好似掉入了尸山血海,四下俱是红色,一个个黑色的鬼魅在隐隐也在红色中向自已扑来。
一声惊呼,荣奚掉头撤剑,脱离了与吴亘的对峙,摆脱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悬翦剑一声哀鸣,收回了剑势,似是对主人方才的退却颇为不满。事实上方才虽然断刀知耻而后勇,但确实是剑势盖过了刀意,若是僵持下去,胜负尚且难论,没想到主人如此不给力,怪不得悬翦剑有些不甘心呢。
一时得势,吴亘大笑着欺身疾进,断刀狂舞,如狂风骤雨,一刀紧似一刀。
吴亘知道,方才荣奚练气士的手段并未使出,全然凭着肉身之力与已相争。若不能一举击溃其人,恐怕等对方适应了自已的打法,使出其他手段,还真不好拿下。
荣奚有些赧然,自已一时心神失守,竟然失了分寸,示怯于人,实是有些不应该。
他也不是那种心智脆弱之人,眼见吴亘不依不饶杀来,干脆一路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