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聊,吴亘便将太常寺寻自已问话的事告诉了朱不展,想请着朱不展拿个主意。
朱不展手握酒盅,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心无愧事凭人问,终有清明供揣摩。有人检举你名为厢军出身,实为正灵盟堂主,一路走来,背后有正灵盟撑腰,才顺利走到现在。
朝堂之中便是如此,尔虞我诈,诬告陷害,终是难免的。你去了后据实而言即可,无须畏惧。想来当今皇上圣明,走此一遭不过是堵上某些人的嘴罢了。”
吴亘一听,终是有些放下心来。场中突然又陷入了该死的安静,吴亘双手放在膝盖上,神情尴尬,感觉自已的脚快要将地上刨出两个大坑了。
朱不展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你与浅画的事,当如何处之。”
吴亘没想到朱不展会如此直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认真想了想,方郑重开口道:“我会对她好的,比对自已更好的那种好。”
话有些拗口,朱不展却是听明白了,给吴亘斟了一杯酒,把后者给吓的当场跳了起来。
“你说的我自是相信,此次前往大遗洲,是长辈们安排的,你也不要心有芥蒂。毕竟,是想让你二人今后过的顺遂些。
我年轻时与浅画她娘相识,亦以为可以冲破世俗之腐见,却最终落了个孤身一人的下场。她娘亲喜桃花,无论何时何地我便在院中种上一株。”朱不展神色幽幽,怔怔看着窗外夜色中随风舞动的影子。
吴亘抬头望向院中,原来如此。怪不得在定远城时,也能在院中看到一株桃树,为的却是怀念师娘啊。不过这师娘的去向如何,自已却是不好打听,只能慢慢哄朱浅画自已说出来。
“其实,你能不能成为贵人我倒是不怎么在乎,只要你对浅画真心即可。寻一处僻静地,归隐南山,采桑清溪,也不是不行。
但蹇行也说的对,我当年任性,已让浅画吃了不少苦头。如今你们二人可否想好了,如若这么一走了之,后代可会埋怨。
所以我的想法是,你二人再走走看看,毕竟浅画作为修行人,寿命绵长,你亦是修为大涨,说不得另有际遇。等走过风雨,见过山水,心染沉寂时,你们再在一起,你看如何。”朱不展一如既往和煦,微笑着问道。
吴亘心中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