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探脑的吴亘,神情十分严肃。
“先生,我叫曾农,乃少府织室令。”男人赶紧答道:“荣魁大逆不道,与长公主、二皇子结为朋党,密谋大位。
不仅如此,这些人还笼络了一批内外官员,互为奥援,时时秘密聚会,试图对当今圣上不利。这些纸上的名字,都是我所知道的串联之人。”
朱不展的手紧紧抓住了桌角,青筋暴起,“阁下是如何得到此名单的,为何又送到我这里,若是这些人真有反心,直接递给廷尉或是上书皇上不是更好吗。”
吴亘一听,也是啊,这杀头的大事,给一个小小的国子监司业,怎么看都不合适吧。若是这叫什么曾农的故意把朱不展拖入浑水,吴亘不介意让他好好尝一顿寨主的铁拳。
曾农苦笑一声,拱了拱手,“素闻先生高洁,曾农实在是没有别的路子了。我在少府被荣魁所害,不仅丢了官职,而且其人还准备给我安个贪墨的罪名,欲将我置于死地,所以才铤而走险。
至于这名单的由来,自是因为,我也曾是其中一员,所以先生不用怀疑。为什么不报廷尉,我信不过他们,如果给了廷尉,这名单还未出廷尉府我就已经死了。而且皇上那里,亦有他们的人,我的奏折恐怕未到御前就被劫下。
当今皇上虽然曾贬过您的官,但实际上当时是为了保护先生,内心对先生还是十分信任的。况且,朝中百官都知道,这荣魁素来与先生不和,几次欲使阴毒手段,到最后都被皇上挡了下来。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腆着脸找到先生。”
朱不展沉默不语,这曾农估计是对荣魁恨之入骨,所以才找到自已这个所谓的对头,希冀能借着自已在朝中的人脉,将荣魁扳倒。
一旁的吴亘却是好奇道:“为什么荣魁要对付你,可是你背地里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闻听此言,曾农怒气勃发,双眼似要喷出火来,面色痛苦的想了半天,方才颓然道,“罢罢罢,既然走到了此种地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那荣魁平日里受长公主管束甚严,不准亲近其他女色。
他本就是卖身求荣,又岂会对长公主有什么感情。可能是憋的时日太久,竟铤而走险,与我妻子私通。到后来,我那妻子竟离了家,不知被他藏在了何处。你说,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