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看了看吴亘反应后方才接着道:“我们鲛人常年生活于海上,逐浪而出,遇岛而居,其实就是一群流徒,如水草一般,无根无凭,四下流浪。正因为如此,鲛人才会依附于各个大族,做些脏活累活苦活,维持自己的生计。
鲛人势弱,只能小心翼翼周旋于各个势力之间,多头投注,免得被人一网打尽。我们这个家族,与牧人往来这么多年,才建立了一些信任,背着他们做些事是断然不允的。”
余海神色复杂的看了吴亘一眼,接着道:“虽然我不清楚你们的来历,但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了野心,看到了鲜血,看见了死亡。你们两个人族,区区两人就敢到昆天洲牧人的地盘,想来也不是一般人物,所为事也不是一般事,成则权势滔天,败则尸骨无存。
我鲛人只是想着平平安安做些买卖,让族人活下去,实在不想参和这样的事。而且,作为一个父亲,虽然也想自己后代有些出息,但更多的是希望他们能顺利长大,娶妻生子,绵延香火。
也许这些话你们年轻人听来,实在是有些食古不化、故步自封。但我们也曾年轻过,也曾有过热血和勇气,也曾看不起自己的长辈,只不过随着年岁渐长,上有高堂,下有幼子,身后还有一众族人靠你撑着,真不敢冒险行事。
吴亘,说了这么多,希望你能理解,理解一个族长、一个父亲的为难之处。风儿这些日子由于被我拒了,恹恹不悦,觉得对不住朋友。在这里,我代他向你抱歉了。”
吴亘眨了眨眼,不仅不恼,心中反而起了一丝羡慕之意。
余海作为族长,手下成百上千号人,竟然向一个看起来毫无势力的后辈低头,实属不易。
余风这个臭小子,有这么个爹护着,怪不得性子这么好。这让从小孤身在匪寨中长大的吴亘,一阵心酸,心中满满的妒忌。
“余叔,无妨的,你们的难处我懂,前往昆天洲的事我已有了办法。”吴亘对着余海俯首一礼。
余海想了想,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我在昆天洲还有点人脉,这是一个牧人朋友的地址,还有我的私信。若是在昆天洲呆不下去了,不妨去寻他,起码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不会把你们当作食材。”
吴亘看了看信封,并没有接过,轻笑道:“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