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歪,气死你。”宝象被这软刀子戳的没有脾气,只得气哼哼趴下身子,看着山下兽人的动静。
叶子明走到二人身后,探着脖子看了半天,“难不成我们就在这里等死,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吴亘递过去一把草,斜瞥了对方一眼,“等死,不可能的。等对方松懈了些,我们再冲下去,能跑出去几个算几个。”这倒不是乱说,若是冲的快些,凤儿带着齐合,宁帘茶带着柳有,都是可以趁乱飞走的。虽然有冬青鸟,可吴亘并不准备借其逃生,准备与剩下的人同进退,能活几个算几个。
“那什么时候准备冲,咱也做个准备。”叶子明一屁股坐了下来,抓着草大嚼起来,刚嚼了两口,“呸呸,这什么玩意,吴亘你是怎么入口的。”
“不吃别浪费啊,山顶的草不多。”吴亘恶狠狠警告道,“没看我一直在观察兽人的动向吗,时机到了会告诉你的。对了,我记得你颇通音律,吹个曲儿给爷几个听听,说不定心情一高兴逃出去的法子就想出来了呢。”
前些日子在羽人的大营,吴亘曾见叶子明做了把箫,平日里就挂在腰间,没事就拿出来显摆。
“我一个贵人岂能给你这个小小的中人吹奏,也不怕官府把你捉去服苦役。”叶子明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可看到吴亘和宝象阴恻恻的笑容,赶紧摆手,“行行行,算我怕你们了。唉,龙游浅海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真是褪毛的凤凰不如鸡啊。算了,不吹的话,说不定你们俩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说着从腰间小心取下竹箫,咳嗽了两声,“听好了,这可是贵人亲自奏曲,平日里可是听不着的。”
“快些快些,都到了如此境地,还摆你那臭架子。”吴亘有些不耐烦,拿着刀鞘轻拍了一下对方屁股,“已经拍过马屁了,还不快吹。”
“你才马呢。”叶子明嘟囔着,轻轻吹起了竹箫。
夕阳如血,低沉的音韵响起,呜呜作声。箫声如丝如雾,舒缓的淌下山顶,流入林间,渐渐丰盈了山谷。声音夹杂着暮间的雾气,若泣若诉,丝丝缕缕缭绕不绝,颇有些英雄末路、无语凝噎的味道。
一时之间,山顶上安静了下来,唯有箫声缥缈。
“不好不好,太悲了。”吴亘听了一会就不干了。